但任錦居作為一個婦聯乾事,表麵上仍擺出一副苦口婆心,勸人的表情:
"華叔,現在新社會了,講究自由戀愛。曹同誌既然心有所屬,咱們也不能勉強是不是?"
華父冷笑,掃帚指向曹子軒,
"自由戀愛?"
"那你把彩禮吐出來!三轉一響外加三千塊錢,一分不能少!"
曹子軒聽到要還錢,小眼轉了轉,不要臉的死不承認:
"華、華叔,您當時明明說對外隻宣稱兩千...而且那錢您是資助我,不是說給的彩禮啊..."
躲在裡屋門縫後的華青煙挑了挑眉。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學生裝,襯得肌膚如雪。
漂亮的小臉,饒有興趣地看著客廳裡這場鬨劇。
特彆是婦聯乾部任錦居,長得倒是夠帥氣,但是那雙眼睛轉得太快,一看就滿肚子壞水。
客廳裡,任錦居正在施展他的"綠茶無良勸人"。
"華叔,"
他鬆開華父,整了整被扯皺的中山裝,他心上人可是隨時能看到他的形象啊,必須保持好帥氣的樣子。
任錦居不要臉的勸道,
"您看啊,這事兒鬨大了對誰都不好。現在外頭風聲緊,要是讓人知道您給女兒準備了這麼豐厚的嫁妝..."
華父的表情,無奈的僵住了。
任錦居乘勝追擊,壓低聲音:
"再說了,曹同誌要真把這事兒捅到外麵,說您用金錢誘惑工人階級子弟..."
華父手裡的掃帚,"啪嗒"掉在了地上。
曹子軒聽著這麼無奈的話,眼睛瞬間亮了:
"對、對啊華叔!我可是工人階級!您這是腐蝕革命青年!"
任錦居差點笑出聲。
“這個慫包,真是無賴。”
任錦居,打斷曹子軒的得意忘形:
"不過我想曹同誌也不是那種人,對吧?"
曹子軒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啊?哦對對對!隻要婚退了,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華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行!婚可以退!但錢..."
任錦居替曹子軒做了決定,
"錢當然要還!"
但曹子軒聽到還錢就不願意了,他寧遠做無賴,也不想還錢,
“華叔,我的錢都被廠裡挪用了,真沒錢還。”
任錦居看著曹子軒的無賴樣,心裡高興壞了。
華父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他狠狠地瞪了曹子軒一眼:
"滾!以後彆讓我看見你!"
曹子軒如蒙大赦,轉身就要跑,卻被任錦居一把拉住:
"等等,把退婚書寫了再走。"
趁著曹子軒寫退婚書的功夫,任錦居偷偷往屋裡瞄。
他剛才就感覺到有人在偷看,那抹淡青色的衣角,肯定是華青煙!
任錦居在心裡瘋狂尖叫,
“這瓜甜不甜的,得讓我來扭!”。
裡屋門後的華青煙,看著這個婦聯乾部心裡有了壞印象。
"哼,"華青煙輕聲自語,"幫著外人坑我家的錢,難道你給補上?"
她正想著,突然對上任錦居偷瞄過來的視線。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華青煙下意識地眨了眨。
而任錦居,這個剛才還巧舌如簧的婦聯乾部,居然瞬間紅了耳朵,慌亂地彆開臉。
華青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這一笑可壞了事。華父猛地轉頭:
"青煙?你躲在那兒乾什麼?"
華青煙隻好推開門,款款走了出來。
她今天梳了兩條麻花辮,發梢係著淡綠色的絲帶,隨著步伐輕輕擺動。
任錦居的眼睛瞬間直了。
"爹,"
華青煙看都沒看任錦居一眼,徑直走到父親身邊,
"既然婚退了,就彆生氣了。強扭的瓜確實不甜。"
任錦居在心裡瘋狂點頭:
“對對對!讓我來扭!讓我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