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胖胖突然沒聲了,她隻是抱著任錦業的腰又用力了。
而火車上,華青煙正被任錦居伺候著喂水。
華青煙紅著小臉說,
“我自己可以喝,不用你這樣喂,一會兒車廂裡進人,多不好意思。”
任錦居輕笑:
“我給媳婦兒喂水,又沒礙著誰。”
華青煙喝完水,趕緊爬到自己的下鋪。
任錦居坐在華青煙下鋪的邊緣,低頭看著睡著的人兒,心裡美得冒泡泡。
他家媳婦兒就連睡覺都這麼可愛,小嘴微微張著。
正當他看得入神時,上鋪傳來一陣呼嚕聲。
華青煙被吵得皺了皺眉,往他懷裡鑽了鑽。
任錦居輕輕拍了拍華青煙,同時敲了敲上鋪的床板:
“同誌,麻煩小點聲。”
呼嚕聲停了下,接著變本加厲地響起來,還夾雜著磨牙聲。
任錦居的臉徹底黑了,正要再拍,對麵下鋪的大媽開口了:
“小夥子,算啦!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
任錦居放下手,把手捂在華青煙耳朵上。
華青煙小手握住了任錦居的大手,迷迷糊糊地道:
“我沒事,你也睡會兒。”
任錦居柔聲說,“嗯,睡吧!”
倆人睡到中午,華青煙醒來,坐起身揉了揉眼:
“看著坐在床邊的任錦居,哥哥你沒睡?”
任錦居拿出濕毛巾給華青煙擦了擦臉和銷售,說道:
“睡了,剛醒,給你打了點熱水。”
接著又拿出飯盒:
“還有我給你買了飯,來嘗嘗紅燒肉。“
飯盒打開後,香味頓時飄滿了整個車廂,看得對麵大媽直咽口水。
大媽羨慕地說,
“小夥子,你這媳婦可真享福啊!”
“這年頭,能吃上個白麵饅頭就不錯嘍!”
任錦居給華青煙夾了肉:
“慢點吃,彆噎著。”
這才回複大姐的話:
“大姐,我們也不是經常吃。我媳婦兒太瘦了,我這是攢了半年的肉票,給媳婦兒補補。”
任錦居說著又給自己媳婦兒夾了一筷子肉,放到華青煙嘴裡。
華青煙吃得正香,突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
抬頭一看,隔壁中鋪有個五六歲乾巴瘦的小男孩,正眼巴巴地看著她飯盒裡的肉,正在咽口水。
華青煙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遞過去:
“小朋友,想吃嗎?”
小男孩的眼睛亮了,幾乎是搶一般抓過肉塊,看都沒看就塞進嘴裡,連嚼都顧不上嚼就往下咽,差點噎著。
男孩的媽媽是個麵色蠟黃的婦女,尷尬地解釋:
“不好意思啊同誌!孩子一年沒吃肉了,見笑了。”
說著偷偷咽了口口水,顯然自己也饞得厲害。
這時,旁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也死死盯著紅燒肉,不住地咽口水。
她掙紮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對華青煙說:
“姐姐,你給了他一塊肉,也給俺一塊吧?俺都兩年沒嘗過肉味了。”
話音剛落,女孩的母親,一個顴骨高聳的瘦削女人。
尖叫罵起來:
“你個賠錢貨也配吃肉!丫頭片子吃什麼吃!”
女人轉向華青煙,眼裡滿是鄙夷:
“哎呀!現在的女孩子就知道自己享受,一點都不顧男人。”
“要俺說,這賠錢貨就沒資格吃肉。”
說著還故意瞟了眼任錦居,似乎在期待他認同。
就在這時,女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