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金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下啥下?我這腿都出血了,得先去診所包紮!你趕緊去找個車,拉我去診所!再磨嘰,我真削你!”
就在這時,吉林小胖從人群後麵擠了過來,手裡拿著車鑰匙,一臉二逼地衝著趙三金喊道:“趙三金!彆急,我開車來了!趕緊下來,我拉你去診所!你這活兒整得挺狠啊,就是籃球完犢子草的!”
小胖一邊喊,一邊笨手笨腳地往車棚底下湊,結果一腳踩空,差點摔了個狗啃泥。他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嘴裡嘟囔著:“哎喲我操,這地兒咋這麼滑呢?”
趙三金捂著腿,一瘸一拐地從車棚頂上爬下來,嘴裡還不停地念叨:“這籃球真是完犢子草的,差點就成了……”
小胖趕緊上前扶住趙三金,結果一個沒站穩,差點把趙三金拽倒。他嘴裡嘟囔著:“哎喲我操,趙三金,你這腿咋這麼沉呢?我扶不住你啊!”
趙三金氣得直瞪眼:“小胖,你他媽能不能穩當點兒?我這腿都出血了,你再給我摔一下,我真削你!”
小胖一臉二逼地撓了撓頭:“哎呀,我這不是著急嘛!趕緊上車,我拉你去診所!你這腿要是廢了,以後還咋整活兒?”
趙三金一瘸一拐地上了車,嘴裡還嘟囔著:“小胖,你這車開得穩點啊,我這腿可受不了顛簸……”
小胖沒搭理他,轉頭對趙三金的媳婦說道:“嫂子,你也趕緊上車吧,咱們一塊兒去診所!你這電棍可得收好了,彆一會兒禿嚕到我身上!”
媳婦氣得直瞪眼,但也懶得再跟趙三金吵,隻能拎起布袋子,冷冷地上了車。小胖一腳油門,車子“轟”的一聲開走了,結果沒開多遠,車子突然熄火了。小胖一臉二逼地撓了撓頭:“哎喲我操,這車咋又熄火了呢?”
趙三金氣得直瞪眼:“小胖,你他媽能不能行?我這腿都出血了,你還在這兒磨嘰!”
小胖趕緊重新打火,嘴裡嘟囔著:“行了行了,彆叨叨了!我這不是著急嘛!”
這場鬨劇就這麼結束了,趙三金的“狠活兒”雖然沒成功,但卻讓蛇哥更加瞧不起他。而趙三金自己,則依舊沉浸在他的狠活兒世界裡,仿佛腿上的傷和周圍的嘲笑都與他無關。
我牽著絕命毒師往虎弟和廢物刀跟前走,他倆喝完啤酒點根煙抽起來。
“蛇哥,沒尋思你擱這兒啊,這多少年沒碰到你了。”刀哥招呼遠處過來的蛇哥一行人。
“我還納了悶了,當初我尋思撒旦都沒了,我就換個地方去好好過日子,擱白城待十來年了,咋還讓趙三金給我霍愣起來了。”蛇哥過來也擺手做拳。
“淳陸仁,河灣區坤宗宗主。”我行了個道禮。
“哎呀嗬,淳陸仁淳老弟,久仰久仰,當初哥幾個聽說你補天了,沒想到現在能出現在我們麵前。”
“淳老弟這麵子可大了,我們在河灣區跟淳老弟的部門做生意還玩狠活兒,整的老火了。”刀哥補充。
“這樣,社會虎,咱們這麼晚了大冷天不是事兒,去旁邊狗肉館子,我請幾位。”
一頓飯過去,毒師聞到我身上的味兒都犯怵,當然這狗肉館子確實,我有點禁受不了。
蛇哥帶著弟兄們回家,我跟著虎弟和f刀在沒人的大街上逛,主要是這毒師走兩步就趴窩嚇得哆嗦。
“虎哥刀哥,這趙三金來白城,是不是學你們一樣上這地方來發展了。”
“應該是,沒看媳婦都帶來了麼,我估摸著在這兒整的差不多了,就該買個房子住下了。”
“話說趙三金啥本事啊。”
“成天挨揍逃跑的貨,人家叫跑男,還記得我們廣告宣傳語帶上的人,不就有個趙三金麼。”
我突然想起來那時候整那個寶馬賊四兒,就帶上了這個趙三金的名。
看來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之前來仙女山找過俺們,那時候殺馬特和我們正乾的直冒煙呢,他說加入,我們說你想進哪頭,他說他想單乾。”虎弟坐在一旁的水泥磚塊上,抽口煙,“我說我們這兒都成這樣了,你咋單乾,你得整些人啊。”
“趙三金這小子說走劇本,然後慢慢發展出來一幫弟子,再忽悠他們就行。”刀哥拎著啤酒瓶喝了一口,“但這不扯呢麼,咱們都是狠活兒,走劇本丟人不,都拿本事說話,爛活兒有啥意思吧。”
“走劇本?編排故事給他編進去啊。”我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