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草原的平靜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就被北方的柔然人占據。
漢化的胡人北魏與柔然人展開了激烈戰鬥,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柔然人最終被驅逐出大草原後,散落進通古斯地區,並未就此沉寂。
他們低調發展,等待著時機。
等到北魏滅亡,突厥人突然崛起,並迅速填補了草原的權力真空,站穩了腳跟。
朱有建深知,曆史的車輪不斷滾動,草原問題始終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如今河套地區被遊擊小隊占據,若不能妥善解決,極有可能再次引發連鎖反應,讓草原重新成為胡虜進犯中原的跳板。
他坐在禦案前,望著窗外,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是加強軍事防禦,在河套地區修築堅固的堡壘,派駐重兵把守?
還是采取懷柔政策,與當地的部落進行談判,爭取和平解決?
朱有建明白,無論選擇哪種策略,都麵臨著巨大的挑戰。
加強軍事防禦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而且可能會引發更大的衝突;
懷柔政策則需要極高的外交智慧和談判技巧,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被動;
聯合周邊勢力雖然可以增加自身的實力,但也存在著聯盟破裂的風險。
他深知,解決河套問題不僅僅是為了守住這片土地,更是為了維護中原地區的和平與穩定。
他必須慎重考慮每一個決策的後果,權衡利弊,找到一條最適合的道路。
在這漫長的曆史長河中,華夏民族與草原民族的紛爭從未停止。
而如今,他所能想到的方式,就是占據這片草原,令這裡不會出現新的強大部落,而要實現這樣的抱負,就需要有合適的方法。
朱有建的思緒隨著曆史的脈絡不斷延伸。
從隋唐對陣突厥,到宋朝的興衰,再到蒙元與後金的崛起,胡虜問題如同一團亂麻,貫穿了華夏曆史的漫長歲月。
他深知,曆代王朝都在試圖解決胡虜問題,卻始終未能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強大的隋唐對陣突厥人,突厥人遠比柔然人機智,導致大唐不得不借助西域各族;
終於打跑突厥人,是的,是打跑,並沒有完全消滅。”
朱有建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大唐說是漢人的朝代,不如說是漢胡共國的朝代。它為後世留下了契丹人、西夏人與維吾爾人。”
他輕輕搖頭,感慨著曆史的複雜與無常。
“東胡的深山老林裡又走出一群女真人,不堪契丹人的壓迫,被宋人供養起來占據了北方漢地。
然後宋人又開始供養韃靼人,終於將自己葬送進去。”
朱有建的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能看到當年宋朝在胡虜問題上的無奈與掙紮。
“之後蒙元漢化了,又被打回大草原,通古斯人,也就是柔然人,沒有了聚集地,隻能南下東胡山林,最終成了後金,回頭將韃靼人收編。”
他長歎一聲,曆史的車輪總是在循環往複,胡虜問題始終如影隨形。
“那麼怎麼徹底解決胡虜?”
朱有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環顧四周,仿佛在尋找著答案。
“我認為沒有必要解決胡虜。”
他的聲音突然堅定起來,
“隻要將那片大草原變成大明實控區,胡虜可以去采礦,就可以實現共贏。”
他站起身來,在書房中踱步。
“比如大草原養羊,胡虜男性做礦工,女性嫁給明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