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困住它們？”
朱有建又問。
曹化淳摸了摸下巴，篤定道：
“這還不簡單？
排盾困人最是有效！
除非它們長了翅膀會飛，不然幾丈高的排盾往那兒一立，看它們怎麼翻過去？
南疆多森林，十丈高的大樹有的是，做成排盾，什麼僵都彆想逃！”
他越說越起勁：
“先攔一麵，再把左右兩側慢慢擠壓過去，最後堵死另一麵，直接困在四方盾陣裡，看它們往哪兒跑？
‘洪氏排盾’帶輪子，各種地形都能走，用了都說好！
再在中心埋上震天雷，多少活僵都給炸成碎塊，管它刀槍不入也沒用！”
曹化淳眼珠一轉，趕緊請命：
“聖主派老奴去南疆吧！
老奴指定把那些活僵全變成碎僵，絕不讓一隻留在大明土地上！”
朱有建笑著擺手：
“東南戰事估計明年三月就會開打，你是總領，去了雲貴可就錯過了。
這事得交給高宇順，解決完活僵，他們還得去莫臥兒王朝布道呢——
布道是他們的專業，你去可不合適。”
曹化淳納悶道：
“可朝堂諸臣這架勢，倒像是今年就要開打，都開始調各鎮府兵了。”
朱有建幽幽一歎：
“打不起來的。
他們不過是麵皮掛不住罷了。
江南向來把貢品繞開朝廷孝敬他們，讓他們錯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如今不孝敬了，自然急得跳腳，可惜隻是一廂情願。
東林黨想踹開金主單乾，金主豈能答應？
沿海豪商過去勾結他們，無非是想拖著朕不與他們爭利。
如今朕壓根不摻和，他們還需要朝堂大員說話嗎？
況且豪商們有西洋人當靠山，早就不把北麵的朝廷放在眼裡了。”
朱有建繼續說道：
“曹愛卿，你儘可等上數月，看看豪商們怎麼吊打這些朝堂大員。
他們見我們解決闖軍與滿清似乎不難，就以為自己也行；
覺得業餘遊擊隊能搞定晉豫，各鎮正規軍收拾浙閩粵就易如反掌，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之前是國戰，怎麼狠怎麼來都成；
如今浙閩粵仍在大明治下，南直隸隨時能為他們說話，束手束腳得多。”
他頓了頓，語氣添了幾分嘲諷：
“至於水路，連衛護京畿的登萊水師都廢成什麼樣了？
還指望鬆江、寧波、揚州府有拿得出手的水師？
福建水師鄭芝龍本就跟豪商一夥，會幫著朝堂大員打西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