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入？！
剛準備翻看病曆報告的林三石、毛雄二人，同時停下手裡的動作，朝夏冰語投去詢問的目光。
夏冰語輕輕揮著手，趕走身前嗆人的煙霧，解釋道：
“夏緲緲、盛清涵二人確實都存在早孕記錄。
“報告裡顯示，二人的人體絨毛膜促成性腺激素數值過百，超出正常水平。
“但是卻沒有墮胎記錄，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林三石眉頭微微皺起，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一口綠茶潤潤喉。
連續的抽煙，讓他的喉嚨也有些發癢難受。
他手裡的這份病曆報告是高中生夏緲緲的，林三石先是認認真真將其看完，這才開口，
“現在學生早戀現象很普遍，偷嘗禁果的事情時有發生。
“但是作為在校高中生，絕對不可能挺著大肚子去上學。
“家長不允許，學校更不允許。”
“盛清涵作為剛入職不久的空姐也是，正值事業上升期的她，一旦懷孕生孩子，同樣是一種耽誤。
“所以我懷疑，她們最後還是墮了胎，但卻不是在正規醫院。”
說到這裡，林三石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頂在下巴處。
腦海裡浮現出之前看到的兩段記憶片段。
難怪夏緲緲、盛清涵在被殘害之前，會如此的淡定。
不反抗，不掙紮，好似在等待某人的到來。
原來，她們倆等的人，是即將為她們動墮胎手術的醫生。
一想到“醫生”二字，林三石猛地睜開眼睛。
“你手裡這份報告借我看下！”
不等毛雄回應，林三石一把奪過，目光掃向醫生姓名這一欄。
“怎麼會這樣，不是同一名醫生？！”
見到這一幕，夏冰語當即猜測道：
“你在懷疑醫生是凶手？”
林三石默不作聲地點點頭，一邊揉捏眉心，一邊輕聲道：
“兩人做檢查的醫院是同一家，但門診醫生，跟出具化驗報告單的醫生，都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光光醫生這個範圍，還是太廣了，需要進一步縮小範圍。”
他心中的念頭忽然一動，急忙抬頭說道：
“冰語，去把蘇小蔓的就診記錄也調出來，快！”
夏冰語審視了他一眼，心中雖有疑惑。
但過往的合作經曆，依舊讓她對林三石保有足夠大的信心。
借著這一空檔，毛雄拉開門，朝外麵吼了一聲，
“小龍，幫我再去打壺水！”
正趴在電腦前，低頭擺弄手機的蔡小龍，身子一哆嗦，回頭應道：
“哦，好，好的毛隊！馬上！”
毛雄關上門，大肆感慨道：
“你小子以前不當刑警可惜了，當什麼私家偵探呢！
“說說你的猜測吧，萬一下麵隊員問起來，我還能裝個逼。”
林三石頓時腦門子一坨黑線，心說你怎麼跟範婉一個德行。
“我們不妨大膽假設，凶手假如是這所醫院中的婦產科醫生之一，那麼她肯定有渠道了解並接觸其它過來谘詢墮胎的女性。
“對於有些想圖便宜，或者不想留下墮胎記錄的人，對方可能會將其引薦至私人診所。
“前者的例子便是夏緲緲，後者則是盛清涵。
“就算這名醫生不是凶手，也絕對是幫凶之一。”
林三石的這番話，是基於自己已經知道諸多線索的情況下，逆推出來的。
但他言之鑿鑿的樣子，還真將毛雄整得一愣一愣。
仿佛他說的這些，就是既定的事實。
很快，夏冰語再次返回，直接說道：
“蘇小蔓的墮胎手術，就是在這家醫院做的，記錄裡寫得明明白白。”
林三石神色瞬間變得嚴肅，目光直接掃向醫生名字一欄，用手指戳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