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默見著筆仙了？
小胖子可沒提過這事兒！
對了，他當時閉著眼，所以不知道完全很正常。
這倒是意外的收獲！
......林三石與其餘三人無聲地交換眼神，都是恍然中透著凝重。
隨後同時看向垂首低眸的少女。
仁青一臉嚴肅的問道：
“然後呢？”
楊默默微微抬起頭，看向班主任凱蒂老師，收獲了一個肯定的頷首，這才繼續說道：
“當時筆仙控製著筆杆，在紙上瘋狂的亂塗亂畫，動靜一下子變得很大，我被嚇到了，一不小心就睜開了眼。”
她停頓了一下，清秀的臉龐布滿恐懼，語氣也隨之愈發的顫抖：
“筆......筆仙的樣子好恐怖，她的整張臉都像是被燒壞了一樣，眼睛都發白了，但我能感覺到，她，她看到我了......”
這幅畫麵即便現在回想起來，哪怕身邊有這麼多老師圍著，仍讓楊默默感到脊背發涼。
林三石已經意識到這段開場白的潛台詞了，柔聲說道：
“剛剛凱蒂老師問的是你失去記憶的經曆，但你卻告訴我們你看到了筆仙，所以你心裡也有過猜測，兩次離奇的經曆，緣由多半出在這裡。
“比方說，自己被筆仙附體了！”
話音落下，反應稍顯遲鈍的凱蒂老師臉色瞬間一變，腳步後掠。
卻看到其餘三名老師依舊巋然不動，也順便看到仁青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仿佛在悄悄告訴她：“沒事，楊默默現在是安全的。”
仁青可不是傻子，被馮建峰叫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舉起照相機遠距離觀察，發現對方身上並未被什麼鬼影子纏上，這才開始耐心詢問。
要不然，不等楊默默被帶到教師辦公室，幾人在教室裡就已出手了。
果不其然，楊默默點點頭，輕聲繼續說道：
“早上的時候，我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起的床，等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坐在了校食堂裡，可身前什麼早餐也沒買。
“中午的時候也一樣，我隻記得自己剛下課從教室裡走出，後麵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然後直到上課鈴響了，發現自己還端坐在教室裡.....”
聞言，林三石頓時露出了然之色，似乎驗證了心裡的某幾個猜測，連忙心道：
“楊默默估計自己也意識到了，張浩跟黃力奎的死，或許都與自己有密切關聯，先不說名字是她們寫下的，筆仙是她們請來的，而是自己應該在被筆仙附身後，才對二人下的殺手。
“另外，楊默默失憶的時間段，又和二人遇害的時間剛好對應的上。
“都是在未上課，或課間休息期間發生，這與張瓊勇剛剛差點遇險的經曆，也基本吻合。”
但這段分析總結他沒有當場說出口，即便所有人此刻都已經心知肚明，但卻是極為默契的選擇心照不宣，沒必要再刺激一個精神遊走在崩潰邊緣的學生。
轉而和聲和氣地問道：
“楊默默同學，你的事情我們幾個老師都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們暫時沒想過要把這些事彙報到教導主任那裡。”
他略一停頓，用餘光掃過仁青，見對方在朝自己微微頷首，這才繼續問道：
“你還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的嗎？”
楊默默沉吟片刻，抬起頭，看向馮建峰，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緩緩道：
“麻煩馮老師替我跟張同學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