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那就難怪了，考古係的學生，當年肯定參加了古墓的挖掘，估計是看到這個銅鏡比較喜歡，就偷偷帶了回來。如果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難怪你女兒是學校第一個跳樓的，她早就被邪靈控製了，可惜你們全家都不知道！”
老楊目瞪口呆，慢慢張大嘴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老萬也走過來，看了看銅鏡，然後說道：“沒錯，這東西看著就一股子邪氣，而且古鏡是能通靈的，沈星說的一點也沒錯，你女兒就是被邪靈控製才跳樓自殺的，你還相信那邪靈的話，以為你女兒能成仙，真是可憐又可笑。”
老楊訥訥道：“可是……可她……明明是因為談戀愛的事情……她才一時想不開……”
我耐心解釋道：“這或許隻是一個誘因，在她心情低落，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邪靈就會趁機占據她的身體，對她發出指令。”
老楊抬頭看我，目光裡帶著回憶，喃喃說道。
“我記得當時，她跟一個男生約好了，要去圖書館見麵，結果她等啊等啊……怎麼都沒等到。”
“後來，她哭著跑了回來，我還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被那個男生欺負了？”
“她說沒有，是那個男生壓根就沒去……”
“但是當時她和那個男生約定好了的，如果那天晚上男生去了，他們就在一起，如果男生不想跟她在一起，就不會去……”
“我還勸她，說可能有事情耽擱了，不如你再去等一會，說不定他已經到了呢？”
“於是她就又回到了圖書館，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等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冰冰冷冷的，地上有一灘血，血紅血紅的，看起來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
跟一個男生約定好了……圖書館……跳樓……
這些線索在腦海中掠過，我忽然就想起了什麼，急忙追問道：“你說的那個男生，當時跟你女兒約的是幾點見麵？”
老楊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約的是夜裡十點見麵，因為那時候圖書館沒人了，方便約會……”
夜裡十點，圖書館見麵？
我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問時鬼，也就是問路鬼！
他當初就不斷的問人時間，又問人圖書館怎麼走……
難道，他就是當初跟楊盼兮約會的男生？
我又追問：“那你還記不記得，那男生叫什麼？”
老楊陷入了沉思，半晌才搖搖頭：“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他好像也姓楊，女兒還曾經跟我開玩笑，說他們要是成了，以後生個娃，就跟我一起姓楊……”
姓楊的男生……
我立刻又想起了郝老師曾經說過，當年張老師為了鎮壓古墓邪靈獻出生命，當時還有一個姓楊的男生也死了。
莫非，這是同一個人？！
但是，按照順序來說，應該是楊盼兮先跳樓身亡，後麵又出了很多事，張老師才來到學校。
至於鎮壓古墓邪靈和他們犧牲的事情，那是後話了。
所以，如果楊盼兮約的男生就是楊同學，那麼他當初為什麼沒去圖書館呢？
我腦海裡一時間浮現出無數問號，於是對老萬說道：“你們在這裡守著點，千萬彆再出什麼幺蛾子，我現在去圖書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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