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這一記五雷掌打過去,下一刻就覺得手掌一陣疼痛,緊接著腦中也是一陣眩暈,感覺就像是被那長袍男子給打了一巴掌。
然後我才發現,我這一掌剛好打在了樹乾上,難怪疼啊!
師父也是察覺有異,立刻從樹上下來,拉著我退開兩步,沉聲喝問:“什麼東西?!”
我感覺暈暈的,開口說道:“是一個穿古裝的男人,長的挺奇怪,走過來打我,所以我也給了他一巴掌……”
師父皺了皺眉:“按理說不應該,我已經給這棵老樹退神,不可能還有精靈依附。”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看起來挺生氣的樣子。”
師父目光閃動,忽然笑了起來:“那我明白了,沒想到這家夥還挺強,哈哈哈哈哈,無妨無妨,哈哈哈哈……”
師父冷不丁的哈哈大笑,我也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隻見師父彎腰把那一段雷木撿了起來,隨手用紅布包裹。
我不解問道:“師父,不是說掉在地上的雷木,就不能用了嗎?”
師父說:“沒事,掉的時間短,它還沒反應過來……”
我瞪大眼睛:“這也行?”
師父說:“沒關係,回去好好加持一下,雖然雷力散了些,封存祭煉個一兩年,還是可以用的。”
我一陣無語,師父又說:“這老樹看來是不高興了,也罷,咱們有這一段雷木也夠了,多謝多謝。”
師父對著桃樹拱手道謝,然後帶著我收拾了東西,回到了廟裡。
這段雷木接下來就開始封存,這也不必贅述,另外那塊已經在祭煉的雷木,也要再過兩天才能製作法器,也不必多提。
但是,這一天我都是心神不定的,尤其是當天夜裡,我又夢見了那個穿著長袍的男子。
在夢裡,那長袍男子還是怒氣衝衝的樣子,手裡拿著一截木棍,邦邦就打了我三棍子。
倒是不咋疼,但是感覺挺離譜的。
早上醒來,我把這個夢跟師父說了,師父笑著說:“他既然打你嘛,你就不會打他?”
我說道:“我倒是想打他,但是我在夢裡又控製不了自己。師父,那個家夥到底是誰,莫非……就是那老樹的精靈?”
師父忍著笑,又憋不住,捂著嘴對我說:“實在不好意思,三年前我砍的就是它,現在又去砍它,也難怪它不高興。”
啊……是這樣??
我不由一陣無語,隨後也笑了起來。
“師父啊,你倒是跟它商量好啊,我說它怎麼氣成這樣,連退神儀式都不顧了。”
師父攤了攤手:“誰讓它靈性最強,滿地桃林,就它總挨劈,我不砍它砍誰?”
我無語道:“那現在咋辦,它不敢惹你,就拿我出氣啊。”
師父想了想說:“倒也沒什麼,天雷兩次都沒劈死它,說明它也不算什麼邪祟妖精,沒乾過什麼壞事,所以它頂多也就是發泄一下,不敢怎麼樣的。”
師父的意思,就是讓我不用管,畢竟我們砍了人家的枝乾,讓它打幾棍子……也沒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