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父不說的話,我差點忘了,明天就是返校上學的日子。
可是趙元辰這件事,讓我心裡怎麼也放不下,整整一個白天都提心吊膽的。
本來我跟他說,要帶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沒有任何消息,我甚至跑去了鐘騰青家裡,因為他在村裡有威望,周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基本上都逃不過他的眼目。
但是就連鐘騰青也不清楚,他隻說今天下午是有一些人在村外活動,都是縣裡下來的,說是搞什麼測繪,為此還封了兩條路。
但黃昏之前,那些人就走了,沒聽說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我心裡清楚,這哪裡是搞什麼測繪,純粹就是一個借口,封路就是為了抓捕趙元辰!
可那些人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壓根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趙元辰目前的吉凶安危。
我心裡盤算,以趙元辰的變態身手,連武當金頂的雷電都傷不了他,如果那些人想要抓走他,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但這也不好說,那些人連電擊槍和聲波槍都有,保不齊有什麼特殊的手段,無聲無息的製服了趙元辰。
說實話,如果趙元辰大鬨一場,最後被抓走,我心裡還好受些,但他這一走,再也沒有半點動靜,就這麼消失了,我實在是替他不甘心。
但我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他在官方的身份,是一個凶犯。
這一夜我是輾轉難眠,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爬起來收拾了行李,然後準備返程回到學校。
因為車票早就買好了,返校的日子也是固定的,我沒法再在家裡多停留了。
我隻能囑咐師父,如果有了趙元辰的消息,一定及時通知我,讓我知道他的下落和安危。
同時,我還讓他跟劉師叔講個情,希望他們能念及趙元辰的特殊情況,哪怕繼續研究也好,千萬留他一命。
趙前輩對我有授藝之恩,隻可惜,我能為他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在離開三聖廟的時候,師父送我出門,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那個大學,能上就上,不能上就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有點意外,就問師父,為什麼會這麼說,我這個大學上的好好的,校領導都對我另眼相看,我乾嘛要跑呢?
師父沒有解釋,隻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愛惜,然後對我說了一句話。
“傻孩子,上學其實並不重要,修道也並不重要,對於師父來說,這些都沒什麼。師父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直開心快樂,這就足夠了。”
我的喉頭有些哽咽,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師父,我又不傻,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我第一個就跑啦。”
師父卻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不,你不會跑的。你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太倔了。師父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以後在你衝動的時候,深呼吸三次,然後再做決定。因為師父還在家裡,等著你回來。”
這一刻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上前抱緊了師父。
“我知道,我一定會的,您不用擔心,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平平安安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