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銅鏡,望向出口那道月光。
隻要再往前一步……
可就在這刹那,我眼角餘光瞥見樓梯暗處,一抹黑影悄然移動——不是府中侍衛,也不是大理寺的人。
那是……一把弩。
上弦無聲。腳步尚未落地,弩弦已響。
那一聲輕不可聞的“嘣”——像是死神的低語,刺破夜風,直奔我的咽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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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被係統驟然拉入警戒狀態,視野邊緣泛起一層幽藍光暈,風險預警在腦中炸開:「三點鐘方向,勁弩襲來,三秒內規避,否則貫穿左頸動脈。」
我猛地撲身向右,肩頭狠狠撞上石壁,火辣辣地疼。
一支烏黑短矢“奪”地一聲釘入我方才站立的位置,尾羽還在震顫,寒光森然。
“小心!”孫豹怒吼,刀光橫掃,逼退一名黑衣人,眼角餘光瞥見那弩手正迅速換矢。
他雙目充血,呼吸急促,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陰影在他臉上翻湧,可手中的刀卻像焊進了骨血——那是戰場上用命換來的本能。
“陳拾!火把往樓梯口砸!”我急喝,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係統在我眼前投射出敵人站位圖:三人呈品字形逼近,弩手藏於高階暗處,唯一破綻在左側回廊轉角——那裡有根承重柱,遮蔽了敵方視線。
陳拾毫不猶豫,將火把奮力一擲。
火焰在空中劃出一道金紅弧線,砸在樓梯口的地毯上,瞬間引燃。
濃煙騰起,火光亂影,弩手視線受阻,動作一滯。
“就是現在!”我低吼,從懷中抽出銅鏡,反手一甩,鏡麵精準撞上廊下銅鈴。
清脆鈴聲驟響,回蕩在整個府邸。
這是信號。
孫豹會意,暴喝一聲,刀鋒如電,直取左側黑衣人手腕。
那人倉促格擋,卻被他一記虛招晃過,孫豹旋身橫掃,刀背砸中對方膝窩,那人慘叫跪地。
陳拾趁機抄起地上火把殘杆,狠狠捅向另一人麵門,雖未傷人,卻逼得對方後退兩步。
我趁機衝向出口,可剛邁出兩步,眼前紅光再閃——風險預警升級:「前方三步,地麵鬆動,陷阱觸發概率97。」
我硬生生刹住腳步。
低頭一看,青磚縫隙間果然有細微鐵鏈反光——是翻板陷阱,下麵是鐵刺坑。
“走右邊!”我大喊,改道貼牆疾行。
阿裡巴巴從高處躍下,手中攥著一卷羊皮紙,大喊:“孫寺正!‘甲字柒號’後半段密碼是‘月隱南鬥’,但看不懂什麼意思!”
我心頭一震。
月隱南鬥?
係統自動記錄關鍵詞,舊案索引宗卷對比功能瞬間激活,彈出三條相關記錄——皆為三年前軍餉調撥案,全部因“證據不足”被駁回。
而經手人,赫然有邱慶之的親信。
難怪他要殺人滅口。
身後,邱慶之冷聲下令:“活捉她,我要親手剝開她的皮。”
黑衣人再度圍攏,刀光交錯。
孫豹已負傷,左臂被劃開一道血口,卻仍死死守住我退路。
陳拾喘著粗氣,火把隻剩一截焦木,卻仍高高舉著,像一麵不倒的旗。
“係統,現場重建模擬,推演最佳突圍路徑!”我在心中疾呼。
眼前光影驟變,走廊化作半透明沙盤,箭頭標注出敵人移動軌跡、弩手射擊盲區、以及唯一安全通道——從右側耳房穿出,經後院馬廄,直達府牆矮角。
“孫豹!右轉!馬廄方向!”我喊。
他不問緣由,一刀劈開攔路刀鋒,猛地將我推向右側小門。
陳拾緊隨其後,阿裡巴巴抄起廊下花瓶砸向追兵,自己也狼狽翻滾躲過一刀。
我們三人撞開耳房木門,衝入後院。
夜風撲麵,馬嘶隱隱。
我回頭一瞥,邱慶之立於長廊儘頭,墨袍獵獵,麵容隱在陰影中,卻仍能感受到他眼中那股陰毒的恨意。
“放箭。”他輕聲道。
箭雨破空。
可我們已翻上馬背,孫豹一刀斬斷韁繩,三匹馬受驚狂奔,撞開角門,衝入夜色。
風在耳邊呼嘯,心跳如鼓。
我死死抱住馬頸,懷中銅鏡緊貼胸口,仿佛一顆不肯停跳的心臟。
身後府邸燈火漸遠,而前方,是沉沉夜幕下的大理寺高牆。
我們活下來了。
證據,也帶出來了。
回到大理寺密室,燭火搖曳。
我攤開銅鏡,啟動律法速查與證人問詢輔助功能,將今日所錄影像逐幀解析。
鏡中浮現出密室暗格、文書殘頁、還有那枚刻著“甲字柒號”的火漆印。
一切清晰可辨,足以定罪。
可當我試圖調取銅鏡內層加密數據時,係統突然發出低鳴。
「檢測到數據鎖,需解密驗證。」
我皺眉,嘗試調用時間線梳理模塊關聯信息,卻發現關鍵段落被層層遮蔽,僅餘一行小字,反複閃現:
>“月隱南鬥,鑰在子時。”
我盯著那行字,指尖微涼。
這不像普通密碼——倒像一道謎題,一道隻給“知道真相的人”準備的謎題。
而更讓我心悸的是,係統記錄顯示,這段加密信息,並非邱慶之所設。
而是……三年前,就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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