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找了一個生長茂密的地方紮營歇息,烏衯也被短暫鬆開了係繩。
“泰叔,咱這還要走多久啊,李老板,這裡麵真有你那書上寫的東西啊?”
大馬好奇的扒拉著火堆,看著泰叔和李老板,很明顯的打探著。
泰叔哼笑了一聲,沒回答。李老板倒是操著口音笑著罵了句方言。
“我發家的事,相信各位都有了解。既然現在咱是合作夥伴,那我也就不藏私了我這書可不一般,是我家傳家寶。
我先祖當年可是在那吃人朝代活下來的,那時候戰火紛飛,村子旁邊就是戰場,給我那先祖嚇得啊。
第二天等動靜都平息了才出來,就看到一個傷兵倒在院子裡。那傷實在是太嚴重,救不回來,那傷兵臨死之際遞給我先祖一塊布條,上麵全是字但不認字啊,寒冬來了就製成了衣裳穿。
後來清朝我老祖遷墳時這棺材顛了一下,才發現這衣服不一般,是一塊藏寶圖,後來你們也都知道了,我李家發跡了嘛。”
李老板笑嗬嗬的暫停,欣賞著眾人臉上的豔羨和不可思議,剛想開口就被梁師爺給打斷。
他顫抖著聲音帶著震驚和羨慕,“李老板,難道你這書就是那北魏大名鼎鼎的河目集嗎?!!”
“哈哈哈哈,有師爺你在啊,我連關子都賣不了。”
李老板哈哈大笑,神情頗為得意,其餘人連忙捧著他,希望講出更多關於下地的事情。
和他一起的王發財雖然此刻笑著附和,但那眼裡閃過的精光讓烏衯不由得側目。
看來他們也沒那麼團結麼……
李老板擺了擺手,摸著手裡的書,惋惜的看著。
“可惜就剩最後一個墓了,不過這最後一個墓啊,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這可比那什麼秦始皇陵豪華的多!!
如果我們能找到啊,富足三輩子都不是問題!!!”
大馬已經陷入了幻想,嘴角上揚,泰叔和王發財倒是神色平平看不出想法。
至於那個梁師爺,則整個人掩於泰叔身後,眼鏡反射著燃燒的火堆,整個顯得很陰沉。
烏衯沉默的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五個身份不明的人,漆黑的深山老林,遠處傳來的嚎叫,自己內心卻有詭異的安穩感,不是,我有病吧!!!
哢嚓。
身後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泰叔立馬揮手,大馬追了出去,剩下的人則手腳麻利的熄滅火堆掩蓋痕跡。
剛想開口問,就見遠處手電筒的光照射過來。
“什麼人,追!”
“跑,巡查隊的來了!!!”
跌跌撞撞的跟著跑,烏衯被路上低矮的灌木不停抽打在身上。但也不敢停,畢竟這是小說世界,律法靠譜又離譜的。
要真是被逮住了,指不定還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烏衯眼前晃悠悠的,隻看見月光如淌水散落在一片視野開闊的山溝裡。
啪,身後傳來倒地的聲音,回頭看去大馬已經吐著白沫倒在地上。
泰叔走過去拿登山棍戳了戳,發現是他跑路時應該踩到了什麼中毒了,又檢查他的手腳,腳腕處看見兩個血汪汪的洞。
“t馬的,這孫子黑燈瞎火也能踩蛇身上?”泰叔吐出一口唾沫,很不耐煩的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大馬。
不是這種時候更好踩上去嗎?烏衯閉上眼睛翻了個白眼。
“那,泰叔我們跟著你走。”李老板率先倒戈,反正到達終點才是要緊事,人命什麼的,在終點麵前什麼都不是。
泰叔眯眯眼,從背包裡掏出血清給大馬來了一針,就帶著他們走了,路上做了些記號,如果大馬還有命自己會跟過來的。
李老板倒是有些好奇這樣做大馬不會跑嗎?但看梁師爺還有王發財都沒反應之後,也笑嗬嗬的打開了彆的話題。
他們行走的速度很快,幾乎不分晝夜的走,烏衯頂著一口氣才勉強能跟上,好不容易休息的時候,對上了梁師爺的臉。
“張小姐,似乎很神奇啊。”陰濕的嗓音響起,烏衯越發覺得這個人真的很熟悉。但是看著對方看獵物一樣的眼神,默默扭頭……
“師爺,腎上腺素會告訴你答案。”
烏衯嗓音乾啞的回答,左手不自覺的扭動,長時間被束縛的皮肉此刻泛著駭人的青紫。
“師爺,彆廢話了,我們已經到入口啦,把人拉過來。”
李老板站在一條巨大的裂縫中喊道,他身後是斜著往下積滿水的溶洞。
……
要了命了,烏衯看著綠油油還非常渾濁的水,心裡非常嫌棄,但身體感受到後邊的手已經先邁步了。
剛伸出手準備推一把的梁師爺?
來到水邊,烏衯硬著頭皮對上了李老板笑眯眯的眼神,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