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感覺都要散架了,我這背怎麼這麼疼?”
老楊齜牙咧嘴的想去摸脊背,卻感覺疼的更嚴重了。無邪也是鼻塞氣短的,梁師爺抹了一把臉,靠近老楊在他身上按了按,殺豬般的慘叫回蕩在洞穴。
“怎麼了他,嚴重嗎?”
梁師爺思索了一下,“應該是骨裂了,就怕骨頭刺破內臟,這種情況最好趕緊去醫院。”
老楊聽的都忘記了疼痛,心想老子裝的這麼逼真的嘛?還是自己其實真骨折了?這傻叉講話還怪唬人的。
無邪也糾結,拿不準是老楊真這麼嚴重還是梁師爺也不想往下走而誆他們故意說嚴重。
“無先生,你也是道上的,可以過來看看,我絕對沒有故意拖延。”梁師爺從包裡拿出東西,簡單的給老楊固定包紮了一下。
無邪沒過去看,他眯著眼睛擺了擺手,“我再信你一次。”
三個人收拾妥當,無邪掏出背包裡的繩子打好結就往下放,看著黑黝黝的懸崖,無邪感覺一陣牙酸。
身後老楊和梁師爺都一副任憑你做主的模樣,無邪隻覺得壓力好大。
上次在魯王宮還有海底墓自己都是添頭一樣的角色,這次來了這反而成了領頭羊,三叔啊三叔,我可真是成長了。
崖底時不時會有冷風吹過,吹的繩子晃晃悠悠,三人這時就隻能伸出手捏住突出來的岩石來穩固身形。
“我的媽,終於下,下來了。”
老楊小心翼翼的避開兩側白骨,看準時機踩到了黑漆漆的地方,剛一用力,就聽到碎裂的聲音,他的腳陷下去了一半。
“我靠?”
無邪也呼出一口氣,站穩後蹲下仔細打著手電看向地麵。
這不是什麼留作通道用的標記,而是徹底黴黑的人骨,日積月累下產生的曲折人骨小道。
現在他腳下的骨頭特彆瓷實,那就說明這裡的人骨多到超乎了他們的想象,無邪臉色變得難看,三人舉著手電小心翼翼朝前走去。
“老楊,你之前和你表哥來的時候,這裡就是這樣的嗎?”
老楊看著越來越微弱的手電筒,半張臉隱於無邪身後,他搖頭卻發現前麵的無邪根本看不到,隻得開口。
“沒,沒走,走過,這裡。”
梁師爺拿著一包火柴,順著光亮一直觀察著周圍的白骨堆。
“無先生,這裡的人骨種類超過了至少三種朝代。”
“?什麼意思……”無邪回頭,手電筒此刻也沒了光亮,三人陷入一片漆黑,無邪隻覺得有一道呼吸打在自己的小腿上。
“什麼東西?”察覺那玩意有朝自己撞來的傾向,無邪拽住梁師爺的手腕就朝一邊躲,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是觸感毛毛的。
吱!!!
淒厲的慘叫回蕩在空間,老楊驚恐的嗷嗷叫,“老,老無,這什麼鬼啊?這耗子怎麼這麼大!!”
此時老楊站在一邊,無邪和梁師爺站在一邊。
梁師爺說了句什麼,無邪點點頭,不一會火光亮起。
“?這……哪來的燃料?”
老楊小心的走到無邪身旁,好奇的看了兩眼,非常快速的就把剛才害怕的狀態給拋之腦後。
無邪已經沒有多餘的腦子去吐槽了,無聲吐出一口氣。
“屍油。”
“額嗬嗬嗬嗬…老…老無你……你膽子真,真大哈哈”
老楊尷尬的撓撓頭,看了眼梁師爺,現在也不是講話的好時機,三個又沉默的走起來。
“無先生,我們中招了。”梁師爺顫抖的聲音又響起。
無邪回頭看著他,火把的光亮在這一路上老是晃動,好幾次都要被風吹熄滅,好在還是頑強的活下來了。
“我說我怎麼走的這麼累,累。”老楊扶著膝蓋,喘著氣。
“這個圈我剛剛砸的,現在已經看見它三次了。不會真是鬼打牆吧無邪?”
“相信科學啊老楊,你進去那三年白呆了?”
無邪罵了句,低頭開始思索。他點了點旁邊的白骨,看向梁師爺。
“信號彈還有嗎?”
“不能炸啊不能炸,信號彈發射後我們沒被燙死,但一定會被這些碎掉的骨刺插死的。”
梁師爺急忙擺手,否定了無邪的想法。這裡骨頭層層疊疊不知道多高,還這麼黑,四周都是崖壁,信號一發射極其容易反彈誤傷他們三個。
無邪想想也是,沒在糾結,重新把繩子係緊後繼續往前走,沒走十多米就打下一個記號。
就這樣走了幾百米,彎彎繞繞的都要把人給走吐了,這才沒繞回初始地。
“好了,暫時先休息一會,待會走的時候捂好口鼻,這裡的味道是越來越重了。”
無邪重新拿著旁邊的一根人骨在牆上蒯了一大塊堆積的屍油,和原本的火把一對,光亮再次煥發。
休整了一會兒,梁師爺被老楊擠到了一旁,他摟著無邪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