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宥緣麵無表情的嚼著薯片。
問薯片哪來的,當然是剛剛烏衯留下的,而烏衯本人早就跑回房間。
剛剛的氛圍一下子煙消雲散,宥緣歎了一口氣。
烏衯微涼柔軟的指尖觸感仿佛還留在臉頰,女孩顫抖著睫毛,瞳孔裡是喜歡和羞澀,然後……薯片就塞到了嘴裡,在宥緣睜大的眼裡。
烏衯迅速跳下沙發,語無倫次的快速留下一句話。
“哈哈,想吃薯片早說啊,很好吃吧,哈哈我回房間啦,晚上見!”
話語剛落人就跑到了門口,宥緣下意識的嚼吧了下嘴裡的薯片才反應過來,但回應他的是烏衯的關門聲。
……
精彩,太精彩了。
張小蛇鼓掌,看烏衯回到房間後才打開了張海客的房間。
“我說你,憋著什麼壞呢?”
他不理解的看著頭都沒回一心吃著薯片的張海客,摸了摸小蛇玩偶,繼續道,“要說你在追對象,那你帶著麵具。
說你不在追對象吧,天天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
張海客,你甚至還搞出一個假名字糊弄人家,你不怕事情敗露啊?”
宥緣,不對,張海客翹起二郎腿,呼出一口氣。
“她看不出來的,腦子簡單的很。”
“……我拿小白小青發誓,你會翻車的。”
張小蛇豎起三根手指,這兩個月他也看出來了。
張海客真的是帶著烏衯把德國玩了個遍,每次出門必備的外套鮮花熱可可,回程包是照片紀念明信片。
簡直把族內的追人手段融會貫通,哄得烏衯一愣一愣的,他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時間金錢陪伴是真的,可是這臉和名字全是假的,張小蛇看不透張海客想乾什麼,但他深覺烏衯沒有看起來這麼單純。
“是和他有關嗎?”
張小蛇試探著,畢竟能讓張海客心思縝密計劃的也隻有本家那一人了。
張海客玩著打火機,沒有言語,但張小蛇還是知道張海客默認了,回想起烏衯的臉,也一下子了然了。
這不知道這是烏衯的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是海外張家對於是否和麒麟結合沒有看管的這麼嚴重。
不幸的是她的那一張臉和族長真是太像了,不知道還以為親兄妹呢。
張小蛇歎了口氣,“你自己有把握就行,我要先回國了。”
“嗯,我心裡有數。”張海客揮揮手,房門被關上,熏香早已把烏衯留下的味道侵蝕,張海客揚起笑容,又重新恢複了宥緣的樣子。
烏衯房間內,她紅溫的樣子早就把紋身逼了出來,白皙的肩頭開著蓮花和一個溫順的蛇頭。
難得看著它有點順眼的樣子,烏衯笑著眼神略過玄關上的巧克力……
“呀,把這個忘記了,給他送去先,還能見一麵嘿嘿。”
烏衯披過外套,手剛扶上門把手,鼻尖就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
是那天酒吧的那個少年,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皺了皺眉,烏衯安靜的等待了幾秒直到味道散去,才敲響了宥緣的房門。這裡的味道最重,他和宥緣認識?
房門打開,烏衯笑嘻嘻的遞上巧克力,“鐺鐺鐺鐺,今日份巧克力。
最後一份了哦,柑橘莓果味的呢。”
宥緣笑著接過,“哇”的感歎著,眼神卻落到烏衯的肩上,不讚同的說著。
“你怎麼穿這麼點,雖然酒店裡溫度比外麵高,但這樣還是穿太少了!”
烏衯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笑彎了眼睛。
“沒事的,我現在就回屋啦,晚上見哦!!”說完,一蹦兩跳的回了房間,留給宥緣一個背影。
一前一後的關門聲傳來,烏衯落了笑意。房間裡的味道最為濃厚,他和宥緣認識,可是那天……
燈紅酒綠中,烏衯第一次體驗了異國他鄉的熱鬨酒場,其中一個有三分像無邪的男人讓她多看了兩眼,還和他同行的少年對上了目光。
那少年一直對著她的紋身看,眼裡是讚揚的目光……蓮花紋身太常見,那就是背上這條蛇!
蛇的紋身雖然多,但像烏衯背上這栩栩如生的模樣還是少見,喜歡蛇的人都會讚她一句這紋身的師傅手藝高超。
所以那個少年喜歡蛇!那和他同行的……
盜筆裡喜歡蛇……死腦子想啊!烏衯拍了一巴掌額頭,皺著眉坐到了沙發上。
長得像無邪……無邪……我嘞個大草誒,烏衯突然想通關竅,瞬間瞪大了眼睛,我靠,老天爺你真把我當畜生整啊!!!
她仰靠在沙發,心率極速飆升。
張海客,服了,是張海客!!海外張家的族長,居然也來了德國,那個少年找了宥緣,那他……
烏衯睜著眼虛焦的看向天花板,此刻那個玩蛇的少年已經不重要了,扭頭看向牆壁,一牆之隔是她的心動嘉賓——宥緣。
移開目光,瞳孔視線緩緩落在垃圾桶裡的巧克力包裝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