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重複了兩遍,得到的都是謝雨臣肯定的點頭,烏衯隻覺得天塌了。
哇塞,進去就去嘛,正反也攔不住,但是費勁吧啦的送她去德國是做什麼?我真生氣了。
“黑瞎子呢?”
謝雨臣張了張嘴,看著烏衯擔憂的眼神,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他在醫院。”
烏衯眼睛瞪的老大,“什麼!!!!”
哎我c了,你們到底在乾什麼?怎麼去了一趟長白山一個個的不是失蹤就是住院啊!
於是馬不停蹄的又前往謝家名下的私人醫院,隔著窗戶看著裡麵插滿管子的黑瞎子。烏衯滿心憤慨卻找不到出口,隻好手插在口袋裡狠狠揉捏著那半張照片。
……
謝雨臣看著垂著頭,臉上帶著疲憊和自怨的烏衯,她好像更瘦了,比從上次秦嶺回來後更甚。
“你在德國過得怎麼樣?先是聽無家人說你不見了,但前些時候可有人大張旗鼓的找張五五呢。”
烏衯聞言閉上了眼,那個傻叉又在玩什麼把戲?追債嗎?
看著她僵硬了一下的身體和一臉黑曆史不想多說的模樣,謝雨臣笑了笑。
“沒事,我壓下來,讓他們隻查到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講講。”
“……沒什麼,就是不適應而已。”
烏衯坐在牆壁上的座椅上,深深呼出一口氣,看向謝雨臣。
“哥,能不讓其他人知道我回來了嗎?”
接收到信息,謝雨臣思考了一下,“那你就不能待在家裡和北京,杭州也不能去。
無家還在找你給黑瞎子交差呢。”
烏衯搖搖頭,“沒事,瞎子早就知道了,我們倆有暗號。
……我去長白山吧。”
“你確定嗎?”
謝雨臣沒有追問什麼暗號,反而是對烏衯要去長白山的話語驚了一下。看著烏衯虛弱的樣子,他勸道。
“現在去長白山,你也去不了雲頂天宮,不如在其他地方等張先生回來。”
“我必須去,謝哥你不用管我,我好歹也姓張。”
“……好吧,我給你準備,你什麼時候出發。”
謝雨臣還是咽下了嚴肅的話,這不是秀秀,不好管。
烏衯想了想,扭頭看了眼昏著的黑瞎子,猶豫道,“等他出icu吧。”
在北京待了三天,黑瞎子強悍的恢複力讓醫生瞠目結舌,短短兩天那破開半個胸膛的傷就能出icu,不是常人呐!!
病床前,烏衯放下巧克力,口袋裡的燭龍血脈稀釋劑緩緩釋放在黑瞎子身體裡治愈著他的眼睛。
黑瞎子的眼睛按理來說是家族血脈遺傳和後續他下墓時接觸到的瘴氣,二者結合則讓黑瞎子的眼睛持續病變。但由於瞎子進過青銅門,所以這病變又被另外一種東西壓製,這才讓他的眼睛時好時壞。
燭龍掌日月變化,這稀釋的藥劑也夠讓瞎子能在白天看清東西了。
但是烏衯低估這稀釋版藥劑的威力,因為黑瞎子現在如同煮紅的波士頓小龍蝦,不一會,從頭到腳都緩慢飄起了一點霧氣。
……!!!我靠!!!……
烏衯悲春秋傷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救命,黑瞎子要熟了!!!
醫生護士飛快跑來,黑瞎子又被退回了icu。醫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這才對嘛,就是說哪有人能恢複這麼快的。
……烏衯努力隱藏自己的身影,略帶一絲心虛。
哈哈,好尷尬,忘記看使用說明了,隻見那空空如也的試管璧上寫著
“如需使用,請在寒冷環境下,否則會出現高熱冒氣現象,出現也不用慌張,這樣效果更好,就是有一定社會影響。”
看著竊竊私語不得思緒的一群醫生,烏衯抹了抹額頭,我好像知道是什麼社會影響了。
跑吧,再不跑就沒得跑了!於是在黑瞎子燒退的前一個小時,烏衯坐上了去長白山的大巴車……
正月間,外出務工的人少,像烏衯這樣去長白山務工的人更少,司機好奇的從後視鏡偷瞄著撐著下巴看外麵的少女。
……,也不知道瞎子好了沒?會不會很吃驚,話說近道就是那個溫泉一直往裡走來著對吧?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烏衯眨眨眼。
外麵的雪花紛飛,刻意遺忘的記憶又在腦海浮現。
上次在柏林亞曆山大廣場,也是這樣的雪,宥緣端著熱可可朝她笑,那瞬間烏衯隻覺得落在頭上的雪都變成了七分甜。
突然腦海內畫風一轉,烏衯心聲變得陰陽怪氣。
真是委屈他了,不喜歡吃巧克力還天天陪她喝熱可可,裝貨,還好沒在一起。也不知道他那張人皮麵具張小官能不能做出來,真的很好看啊!
唉,歎出了在車上第八次氣,烏衯眼神無光的盯著搖晃的車頂,還有二十四小時就到了,忍住!
十月中旬出國,月底認識宥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