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飯店二樓,尹南風坐在烏衯對麵,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烏衯翹著腿,看向麵前眼眶微微泛紅的女人,隻覺得無奈。
“真不行?”
“不行!”
尹南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還是拒絕。
她後悔了,後悔剛剛和烏衯在那裡進行無意義的掰頭,這個鳥人無論什麼都隻回答
哦,你癡心錯付。
真服了!!這個複讀機!
此時的尹南風還沒修煉到後麵的冷靜和毫無波瀾,更沒遇見過烏衯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玩法,麵上功夫還沒做到家。
“行吧,張日山呢?你是他代言人啊?每次都你率先發言。”
烏衯發誓這句話絕對沒有在陰陽怪氣,但顯然尹南風不這麼覺得,她猛的站起,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耳裡清晰的聽見她罵自己以後要是再幫張日山見烏衯,她就是狗,老不死的。
“……”張日山傷天害理啊~
翹著腳,烏衯喝了口茶,桌麵上的點心還是上次那道“奶茉尋芳”,旁邊服務的還是小妍。
手指敲了敲桌麵,餘光看見張日山飛快切換著表情,最後帶著和藹的微笑走進來。
“張小姐,還款日期應該不會提前吧。”
是什麼讓張日山產生了她不守信用的錯覺?
沒回他,烏衯手指點點桌麵打開手機相冊,推到張日山麵前。
“這個,眼熟嗎?”
張日山垂眸看了眼手機,眉頭皺到了一起,他看了眼烏衯,思考要不要說。
“如實告訴我,不然告狀了哈!”烏衯威脅著,雖然她本人不具有威脅性,但張啟靈給力啊。
“……”
張日山很無語,但實在是不能怎樣,想起剛剛被尹南風堵辦公室門口罵了一頓,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抿了一口茶水,茶杯微微用力的磕在桌上,嗓音帶著回憶道
“這是張家外族的紋身,窮奇。佛爺就是這個紋身,你這個……”
“廣西巴乃,有個肩膀很塌的人說他叫張啟靈。”
烏衯環著手,眉眼帶著嘲諷,“真是好大威風哦,他不是張家人吧,張岐山的……試驗品?”
聽著烏衯提出的問題,張日山隻覺得前麵查到的資料都是廢紙!!
寫的什麼性格開朗很好說話)、脾氣和藹沒什麼腦子),從不咄咄逼人也沒有身手),全都是放屁!!
看著那張壓低眉眼後和族長相似的麵容,她那小嘴叭叭的一針見血,都問的他冷汗直冒了都。
“那你的意思是?”
張日山問的有一點畏手畏腳,主要是錢沒還,又涉及族長,他沒底氣。
“他是誰的人,為什麼替代我哥?張岐山去巴乃乾什麼?老宅怎麼進?”烏衯懶得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把疑惑拋出。
張日山現在很想念張啟靈,這問題問的不如被族長打一頓擱外邊跪著。
“明天還錢。”
“我現在就說。”
張日山非常從心,畢竟張五五都沒問佛爺在哪,說要去找麻煩,這些毋重提都已經過去了,那他提一點也沒事。
於是張日山坦然開口,絕不是因為要提前還錢!
“你也知道,那個年代特殊,佛爺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它的願望加上當時九門被舉報…所以才舉行了一次考古活動。
就帶著人去了巴乃,考古了張家祖宅,不過去祖宅的話,要密碼,密碼地址我不知道。”
“?”密碼的,裝吧你就!烏衯垂下眼皮,無聲的翻了一個白眼,帶著無語道
“所以,張岐山為了它的願望,帶人盜自家祖宅啊?那……那個張起開怎麼回事?”
張什麼?張日山抬手擋了下往上抬的嘴角,咳了下,“他被佛爺刺上了窮奇紋身,是它選拔出來的精銳,也是為了蒙混過關。”
“又當又立。”
明顯的白眼一翻,烏衯大張著手靠在椅背上,腦袋也向後仰。
“嗯……所以張岐山還是對自己旁支的身份不滿,所以想找到張啟靈進入老宅,探尋張家的秘密……
這麼說,他本人的血脈不是特殊的!那他完了哈哈哈。”
哢嗒,烏衯翹起來的椅子落地,她臉上帶著吃到瓜的興奮和幸災樂禍。
張日山看了有一點心梗,但是事實沒法反駁,他鬱悶的點了點頭。
內心卻在想手底下的人是不是鬆懈了,不是說族長這個天降妹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嗎?
怎麼憑著幾句話就把佛爺的計劃看透了?這不科學!
挺招笑的,張日山自己都活了百來歲,現在第一反應居然是不科學,隻能說被張岐山洗腦太多。
“張副官~你對我哥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