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黑瞎子和謝雨臣說了什麼,總之烏衯現在一個人坐上了去巴乃的車。
“五五,我們這邊有點事,你自己去,到時候巴乃彙合。”
車站門口,黑瞎子揮舞著他的白手絹,一臉看好你的樣子,身旁站著的謝雨臣歎了一口氣,給了他一拳。
“五五,路上注意安全,到時候見。”
烏衯站在門口,點點頭,背著裝滿零食的包就消失在二人眼前。
謝雨臣環著手,蹙著眉看向黑瞎子,語氣帶著猶豫。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五五到時候生氣了怎麼辦?”
黑瞎子嘿嘿一笑,臉上全是乾壞事後的缺德,他推了下墨鏡,“花兒爺,我和你賭五毛錢。
五五分絕對上了車到站後才會發現不對,她就是一個死路癡。”
“……最好是,那邊我安排了人手。五五去港城到底是乾什麼?為什麼那邊張家一直找她?”
謝雨臣回到車內,看著一旁癱著的黑瞎子,問出口。
黑瞎子沉默了一下,思考要怎麼說,最後緩緩說了一句話。
“年輕人嘛,荷爾蒙的蕩漾,你也知道,五五分就不是受人拿捏的性格。”
“……”
前言不搭後語,但知道五五應該是為情所困……哦不,為情但不困後。
謝雨臣白眼一翻,朝後視鏡看了眼,謝大點頭隨後往機場開去。
而烏衯此刻像一個新兵蛋子一樣拿著黑瞎子給的票,反複確認著自己的座次。
眼睛和瞎了一樣,沒察覺到票上的目的地有什麼不對。
畢竟每次出行的票都是彆人訂的,腦子信任黑瞎子,自然也不會多關注上麵的信息。
隨著檢票聲響起,烏衯跟著人群流動,通過閘機後坐到座位上倒頭就睡。
自從港城回來,已經連軸轉了三次,她這小弱雞身體受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烏衯肩膀被人拍了拍。
“妹兒?不醒醒吃點東西呐?”
好熟悉的口音!
烏衯抬起頭,眼球被壓著睡了很久,此刻睜開霧蒙蒙的,伸手揉了揉緩了一會兒才朝旁邊的聲源看去。
是一個東北大哥,手上還拿著倆饅頭,看見烏衯的目光還往上抬抬,示意她要來一個不。
“……”
烏衯糊裡糊塗的接過來,笑了下,“哥,你也去廣西啊?”
“?哈?老妹兒你睡懵了吧,這是去河南的車。”
東北大哥眨巴著宛如哈士奇一樣睿智的眼神,震驚開口。
“……?!?”
烏衯才咬一口饅頭,聞言頓時愣住,傻傻的看著那大哥,嘴巴還像羊駝一樣嚼著,整個人都僵硬了。
大哥堅定以為烏衯睡懵了,於是上手將她腦袋轉過去麵對窗戶。
“你瞅瞅,廣西那旮遝哪有這樣嬸滴平地呐。”
“……”
烏衯眨巴眼,看著窗外一覽無餘的平地,乾巴的把饅頭咽下去,好懸沒把自己噎死。
從口袋掏出車票,最上方的小字北京——河南。
“……”
人麻了,黑瞎子你給我等著!!啊!
“瓜子泡麵礦泉水,啤酒飲料八寶粥,來這邊腿讓一下。”
乘務員推著小車走過來,聲音喚回了烏衯的理智,她謝過一臉這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的大哥,從包裡掏出一盒罐頭給他。
“哥,多謝你了,我上錯車了。”
“……沒事…”
大哥拿著罐頭,一下子有點退縮,這不能遇見神經病了吧?這車都要到站了才發現自己坐錯了是不是有點離譜?
烏衯和乘務員簡單描述了自己的問題後,火車一到站就被帶到了售票口。
售票員貼心的給她講解了從河南到廣西的具體路程和班次後,見烏衯清澈的眼神,頓了下,塞了張紙條給她。
“按照這個走,有疑問就問乘務員,記住了嗎?”
烏衯表示明白,等車過程中一直給黑瞎子,謝雨臣打電話,沒一個回答的,全是無法撥通的聲音,就連謝大都無法撥通!
此刻生氣大過了惶恐,烏衯很生氣,內心罵了張海客的祖宗十八代。
如果不去港城就沒有這麼多破事,真服了,黑瞎子一巴掌,張海客一巴掌,張家更是降龍十八掌!!
罵著罵著愣了下,該死!一個祖宗,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罵罵咧咧的上了車,這趟車到廣西需要三天,廣西到巴乃還要兩天,烏衯有一點絕望。
同一個家,怎麼就她弱雞啊,這下是真想張啟靈了嗚嗚……
……
巴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