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握著鏟刀調侃，手裡動作卻沒停，不一會他麵前的泥牆就被鏟落的差不多。
張啟靈和霍仙姑拿著地圖上前看，旁邊小葉指揮著攝影將圖片傳到四姑娘山，同步著雙方信息。
隨著眾人的動作，四周牆壁露出真實模樣，是一幅幅麒麟賜福或捉鬼辟邪的雕塑。
胖子刮落得的石牆前有一條縫，看起來就是張家古樓的初步入口。張啟靈讓胖子走開，眼神上下掃視，隨後發丘指探入其中一個雕塑的嘴裡一扭一轉。
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響起，這道塵封百年的石門打開。
露出裡麵黑漆漆的通道，一股水汽摻著泥腥的味道爭先恐後的撲出來，烏衯沉默的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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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帶了，連薄荷糖都帶了，但就是沒帶口罩，失策失策……
張啟靈站在門前，頭歪了一下，舉起手示意眾人稍等片刻，便獨自走進門內。
看著他的背影，烏衯壓住自己想跟上去的步伐，垂著眼打量自己麵前的麒麟雕塑，這好像是麒麟踏鬼的模樣。
不過這……鬼怎麼是一個四肢往上折疊的女人樣子？
烏衯像是受到蠱惑一般，將手撫上了那女鬼雕塑的臉龐上，隨後就被指尖傳來的灼熱燙的縮回手。
……好高級，加熱款！！
那頭張啟靈已經出來了，他進去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應該是在開燈，至少現下裡麵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不知道是夜明珠還是長明燈。
烏衯吹吹手指，快速往前竄到了張啟靈旁邊，拉著他的瓶身，這才感覺甩開了身上那道似有若無的窺視感。
“……？”
張啟靈看了眼衣擺上的手，有一點疑惑，但沒管。這裡初步是安全的，到時候小五身上的物資可以撐到他們出來。
他如此盤算著，帶著人又繼續往裡走，這次走了很久，久到烏衯感覺跑了兩個一千五百米時他們才停住腳步。
霍仙姑身後的夥計舉著火把和煤油燈往前照，這才看清這扇石門。
上麵刻著繁瑣古樸的紋樣，還有一些古文字，密密麻麻的繞著一圈看不懂的花紋，讓石門看起來充滿危險和神秘，有一種讓人情不自禁想推開門一探究竟的衝動。
“往後退五百米。”張啟靈淡淡開口，將烏衯護在身後，“門有致幻效果，不要一直盯著看。”
“後退，紮營！”
小葉高聲喊著，指揮人手迅速做好阻隔措施，一行人快速退到安全距離。
“小葉，將照片傳過去，這裡需要密碼，先暫時休整。”
霍仙姑環著手，麵色冷峻，即使洞內燈光幽暗，但老太太仍然白的發光，烏衯有一絲絲羨慕。
不過她很快收回眼神，找了個離張啟靈不遠不近的地方蹲著當蘑菇。
“……小五。”
淡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張啟靈看著在地上無聊到畫圓的烏衯，真像門裡麵成精的蘑菇，不過小五要高一點。
“嗷！！”
烏衯瞪大眼，感覺臉上好像被什麼狠狠刮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她不禁捂著臉。
“張小官？你剛剛，擦到臉了？”
烏衯弱弱的開口，洞內的空氣是流通的，所以現下大夥煮飯、補覺、聊天，都在各乾各的。
隻有她這一塊隻站著張啟靈，不遠處胖子哢嚓哢嚓切菜。
但抬眼看向張啟靈俊秀沒有一絲傷口的臉，烏衯沉默了……這，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剛剛碰到的？？
感受到臉上被略粗糙的手指扯了一下，烏衯嘟著嘴跟隨張啟靈的動作轉動頭部。
這次回去要買護手霜，瞧張小官這手糙的……
張啟靈盯了半天，捏了捏，嗓音淡然，“沒受傷，為什麼疼？”
“不造啊，可能太緊張了吧。”烏衯不在意的擺擺手，隨後又補充，“我不回去啊！你打消你的想法。”
“我也妹說。”張啟靈無語，然後緊閉嘴巴，旁邊烏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哥，你這麼沉默寡言是不是因為你怕說話有口音啊？”烏衯嘿嘿小聲的大笑，外人麵前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
有些時候真的蠻想報警的，百歲老人內心點煙，深呼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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