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北京，便兵分兩路前往醫院和霍家。
烏衯一到醫院就被送進了手術室，燈亮了一整夜，張啟靈都醒了手術室的燈還沒滅掉。
“……”
“黑爺，五五是不是交換了什麼？”
胖子坐在坐凳上，目光虛虛的直視前方，沒等黑瞎子回答，他又道。
“小葉說的沒錯，後邊兒我和無邪去的時候，那入口找的太輕鬆，就好像被人做了標記一樣。
而且二樓腳印很淩亂，還有一些黑灰。我在那裡的角落找到了這個。”
胖子將一枚藍色鋯石耳釘從兜裡掏出來，“我見五五帶過，還以為她會和小哥在一起。”
但誰知最後是醒過來時就見小哥頹喪的抱著一身血的五五，嚇得他還以為五五就這樣走了。
“你在細細和我講一遍。”黑瞎子環著手，墨鏡倒映著手術室的燈光，內心有一點焦急。
“前麵四層和小葉說的不錯，但第四層的機關好像剛要釋放的時候就被強行打斷了。如果沒有打斷的話，估計昨天出來的一大夥人都得是中毒死的。”
“什麼毒？”
“氯化氫。”胖子肯定道，“而且我觀察那機關如果沒被打斷，那麼就算小哥他們繼續往下走躲開機關，但最後還是得折那兒。
不過當時天真說溫度不對，又問我他脖子是不是受傷了，所以我沒在多看。
但前邊我和他去找小哥他們的時候，他喊過好多次手疼背疼眼睛疼的。當時我還沒當回事兒，但現在看見五五我不確定了。”
他當時還嘲笑無邪來著，說他有被害妄想症。
後來看無邪實在是疼的直冒冷汗，才意識他沒在開玩笑。但仔細查看一番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就以為是無邪最近壓力大產生的幻覺而已。
但如今，怕不是和小哥一樣和五五有了心理感應吧？
胖子被自己的猜想唬了一跳，又望向沒有表情一身駭人氣勢的黑瞎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所以，五五的血脈比小哥要更複雜是吧？”
黑瞎子沒回他，隻是頭一昂有一點不爽的說。
“你問他。”
隨後起身環手靠在牆上，將位置留給了正朝這邊走來一身病號服的張啟靈。
寬大的病號服在張啟靈行走間微微晃動著，他看向紅色的燈，看了看胖子後將目光放到黑瞎子身上，微抿了下唇後淡淡道。
“多久了？”
“21小時，沒滅過。病危通知書我倒是簽了幾次。”
黑瞎子的話語帶著一點陰陽怪氣，沒有刻意的責怪，但就是誰都能聽出來他語氣裡的不滿。
“誰告訴她的張家古樓？如果沒有提示，她自己絕對要很久以後才能反應過來。”
張啟靈聽見黑瞎子的質問，眨了下眼，心裡有了個人選，於是抬頭看向黑瞎子，沒有表情。
“嗬。”
黑瞎子不爽的嘖舌，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用感情算計人心，下賤！！
胖子長歎一聲，身上的衣服還帶著烏衯的血液，他將張啟靈扶到位置旁邊坐下，帶著擔憂道。
“小哥，你這次有沒有想起什麼啊？比如你們家那些什麼血脈啊錢啊什麼的，要是有能說的，說出來我們討論討論。”
“……”
張啟靈看向胖子，臉上帶著微微難言的表情。
胖子沉默的同他對視，半晌才道，“哦，都不能說是吧？那沒事兒，想起來就好想起來就好，也不算沒收獲。”
“我要回張家樓，找一味藥。”
張啟靈嗓音堅定，目光直直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如果真按照經書裡所寫，那麼小五還差一味定魂草。
“什麼？”黑瞎子還沒反應，胖子倒是跳腳了，他指了指手術室又指了指天上。
“你這傷都還沒好就到到處亂跑，你當你神仙呐！五五醒來想見你怎麼辦！有什麼事不能和兄弟們說的，你講不就完了嗎？我們可以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