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晴西湖不如雨西湖,但今天的西湖天色灰蒙,一派風雨欲來的陰沉景象。
少女穿著深藍色羽絨服,下半張臉掩蓋在灰白羊毛圍巾內,肩上蹲著一隻眉間一點白的黑貓,正雙手插兜往熱門景點斷橋殘雪走去。
現在的日子還沒有到達下雪的時候,所以西湖此刻人流量適中。
烏衯慢慢悠悠晃過去,且慢的貓瞳也好奇的四處看,不過尾巴還是緊緊纏著她的脖頸。
斷橋殘雪中央路段,逗留著倚在橋欄處的人很顯眼,一襲黑色的長款羊絨風衣更顯得他身材高大挺拔。
“如果是張起開在這裡,估計又要用憤恨嫉妒的眼神看著你了。”
烏衯走到張海客旁邊,如一個尋常朋友那般調侃著。
或許是在看到張海客頂著宥緣那張臉的那一刻,她突然沒了想和張海客裝模作樣的情緒。
太累了,倒不如直接的利益交換來的爽快。
張海客插著兜,眼神一下子從期待變得晦暗,他朝烏衯的來時路昂了一下頭,“去那邊茶館坐坐?”
“可以啊。”
烏衯伸出手將且慢撈下來抱在懷裡,二人並肩朝不遠處的茶館走去。
“帶我去墨脫你的條件是什麼?”
她的語氣簡潔明了,連之前裝一下客套的感覺都沒有了,完全的公事公辦和純粹的利益交談讓張海客蹙眉。
“五五……”
張海客語氣帶著一點不經意的破碎,他想叫烏衯不要用這種語氣和他交談,但有什麼理由呢?
“哼。”
烏衯笑了一聲,側眼望向張海客,語氣很坦然。
“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哥,但是你不應該打著喜歡我的名義來行傷害之事。
當然我也有錯,畢竟是我見色起意。”
“……”
張海客沉默,他怎麼就自信的忘了。
忘了烏衯的能力,忘記她從來不是一個甘願忍受桎梏的棋子。
想起臨行前張隆升遞過來的關於烏衯血液的檢測報告,他放在口袋裡的手蜷縮了一下。
“我的條件就是,在墨脫住一段時間。”
“和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