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便又聽烏衯道。
“如果我沒猜錯,張小官此刻應該要殺到港城了,你還要繼續看著我進這扇青銅門嗎?”
“什麼意思?”
烏衯遺憾的聳肩,“看來你忘記了,我和我哥有心理感應,你說我指甲蓋都掀飛了,十指連心的痛他會一無所知嗎?更何況,我給他們留了暗號呀~
而且就憑你那下手沒輕沒重的,就算是且慢,也能知道我出事了。”
烏衯再一次否定張海客捏人的技術,並給予了致命一擊。
張海客聽著她話語裡滿滿的惡意,視線中的藍袍喇嘛依舊端坐,旁邊青銅門並無開啟的意思。
而烏衯身上的藏海花香味也在逐漸散去,就像被她體內某種東西吸食了一樣。
但張海客深呼吸了一下,問道,“五五,族長真的不會被天授了嗎?”
“那是自然。”
“嗯,我知道了。”
張海客握緊拳頭,他穿著的僧袍壓製不住他煩躁的心,那是一種恨自己不夠周全的情緒。
“她必須要進青銅門,去往門後的聖池。”
藍袍喇嘛突然開口,他目光宛如刀劍一般朝烏衯站的位置看去,手上撚佛珠的動作都停了。
張海客回神,才發現烏衯站的地麵上不知何時起了一層水汽。
烏衯假裝的後退一步,誇張的說。
“嗨呀,被發現啦~這可怎麼辦呢?看來真的要被關起來嘍。張海客,這下我哥更不會回到張家啦!開心嗎?”
“……”
張海客看著這又超出計劃的一環,隻覺得自己這百來年好像白活了。
明明烏衯手段不高明,但他偏生就是會忽略那些不對,如瘋魔了一樣執行自己的計劃。
“難道杭州一見麵你就在算計我?”
烏衯皺眉,不讚同的搖搖頭,她感受著背後的涼意,還是自覺善良的提醒。
“你說打噴嚏為什麼要撲到你懷裡呢?我又不是不能捂嘴。”
“!你給我用了你的血!!”
張海客爬上祭台,麵上全是震驚。
“彆生氣啊,那我也不知道你帶我來墨脫是為了讓我進門當蘑菇的。
我也沒想到嘛,要是想到的話,也不會白白讓你灌了我這麼久的藏海花,還好我不過敏,不然你那才叫不好收場呢。
采用張家聖藥害死了族長妹妹和為了族長獻祭族長妹妹,那肯定是後者對你更好啊不是嗎?”
烏衯攤手一臉誠懇,她看向藍袍喇嘛,也是微微一笑。
“本來你們我也不打算放過的啦,不過看在我哥的份上還是算了。”
藍袍喇嘛歎氣,對著身後的黑暗處喊了一句,“你自己出來解釋,誰做的決定誰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