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焱重新變出大殿,給烏衯擱置到床榻上後,便杵著下巴開始發呆。
話說自己離開後五五也還要繼續生活,青銅門也會變得更加危險。
他得搞點措施預防一下,萬一那小子真折裡麵就不好了,畢竟五五的親緣線太粗,哪怕是他也沒把握在不傷害烏衯的同時斬斷她的親緣線。
哦,還有那條獻愛心一樣的姻緣線。
等烏衯醒來的時間不算長,但他又有點無聊,隨即像翻書一樣,翻起了烏衯的記憶。
看著那些惡人惡事,閻焱還不在意,順手補了幾個劫難下去。
反正因果都斷了,總要有幾個倒黴蛋來承受神的任性。
閻焱杵著下巴,在看見無邪的身影時,他哦了一聲,挑眉又翻到了張啟靈的影像前。
有意思,又是一個給彆人承擔因果的人。
嗯,送點東西。
……
烏衯揉著頭撐起身體迷茫的睜開雙眸,“閻焱?怎麼死了還歸你管啊?”
她眸子裡的紫色光芒逐漸散去,最終歸於平靜,那道一直微弱響在閻焱耳邊的雷聲也妥協喪氣般的離開。
雙標狗,還不讓人家違背道,要不是看你三百六十道,道道都修滿。
還好命的遇見億萬分之一概率的傳承獻祭,讓帝君一個孤家寡人,連親緣道都能修滿。
真是神比神,氣死神。
怎麼那些禍害就不能安安靜靜修,偏要鬨幺蛾子,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謔謔到帝君頭上了。
為法則花生,為天道花生,為他們苦悲打工仙花生啊!!
“我都說了我是你爹,要點特權很奇怪嗎?”
閻焱杵著下巴,漫不經心,氣定神閒。
烏衯感受著身體上靈魂上都一片清爽通透之感,眼睛亮了。
以往那些愁緒和泥濘般陰濕的牽扯全然不見,現在的她強的可怕,感覺一切都回到了她還不是毒婦時候的樣子。
“爹,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嗎?”
崇拜的聲音和眼神,閻焱很受用,他咳了一下。
烏衯聞弦知雅意,立馬獻上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
“齊天大聖鬨地府。”
“您也劃爛了命譜?”
“……”
閻焱無語的看了眼烏衯,敲了敲她的腦袋。
“亂想,我現在每條道都修行圓滿,這方天地的法則此刻是我,想要複生兩條命有什麼難的。”
“哇塞,爹,我現在真得叫你爹!”
烏衯豎起大拇指,但不過半晌,又表情躊躇著開口。
“但你這樣,是不是要付出些代價啊?”
“大象指甲蓋。”閻焱笑意越發溫和,語氣稍帶了些不滿,“不過你倒是需要付出些代價。”
“這個沒問題,畢竟我都死而複生了。”
烏衯連忙擺手,眼神帶著一點擔憂的詢問。
“剛剛那個大象是什麼意思啊?”
“你見過大象剪完腳指甲蓋出事嗎?就你那點事對我來說不過是屈屈手指而已。”
“……”
懂了,她的獻祭確實有用。但不過就是像放在專門放置拚圖的桌子上的拚圖,為了防止掉落而刷的膠一樣。
有也行,會更牢固;沒有也可以,反正有專門放置的桌子。
所以,哥,我真撈了個大的。
烏衯眼觀鼻子嘴關心,隨後諂媚的給閻焱揉手。
“爹~你好帥啊~手累不累?我收回我前麵的話,你簡直是最好的爹,我願意讓我兩個哥也叫你爹~”
“死樣,你以為他們就沒喊過嗎?”
閻焱笑著戳了下烏衯的額頭,烏衯像不倒翁一樣配合他,腦子反應過來後“啊”了一聲。
“你居然不是我唯一的爹?”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