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喪隱而不發,還鼓勵楊好要提起勁兒。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裡有股濃烈情緒越來越消弭,好像在指引他忘記什麼一樣。
那種抓不住的感覺,讓劉喪有些焦慮。
但他無力阻止,隻是抬頭望月時在想,今年的桂花蜜要寄往哪裡呢?
劉喪挽了一下耳邊發,露出一抹殷紅。
“圓圓哥,奶奶叫你。”
楊好聲音從後邊傳來,劉喪呼出一口氣,煙霧消散,他將煙頭插進旁邊煙灰缸內,起身理了理衣服朝楊好走過去。
“知道了,走吧。”
“你少抽一點,本來胃就不好,肺再搞壞了,師傅會抽死我的。”
楊好嘟囔著數落劉喪,瞧見劉喪平靜的眉眼,他又忍不住生氣,百分之二十氣劉喪,百分之八十氣師傅。
這不始亂終棄嗎?師傅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樣,還要做徒弟的我給她收拾爛攤子。
楊好歎氣,隨後眼神歉意的看了眼劉喪,抱歉了圓圓哥,這個家沒了他果真不行。
隻能委屈你了,畢竟師傅是真喜歡。
“想什麼呢?眼神也不知道收一下。”
劉喪勾起一點笑,屈指敲在了楊好的頭上。
他如今越發消瘦但不蒼白,反而透著支離破碎美人骨的模樣,一身簡約不失精致的裝扮勾勒出他不普通的身段。
貌若好女的臉上雙眉緊蹙,周身縈繞脆弱氣質,誰見了不生起一點小心思。
饒是楊好一個比鋼筋還鋼筋的人,一見了劉喪不經意間露出的脆弱模樣都會晃神。
每當這個時候,楊好都會對自己的師傅升起濃厚的敬佩之情,原來她一直強調的該下手時就下手,這麼有用啊!
於是在烏衯的歪理影響下,楊好的擇偶觀已經悄摸發生轉變。
等到眾人察覺時,隻覺得訝然。
當然此刻的楊好,隻是內心萌芽,很快就被劉喪的一句去北京給驚的左右搖擺。
“圓圓哥,你是說過完年我們一起回北京嗎?”
劉喪瞥了他一眼,點頭,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楊好,你班主任電話打我這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逃課這個習慣,還去網吧,還拉好學生一起?嗯?”
楊好疑惑著呢,突然身體一抖,對自己有些無語。
想起來了,上次的調研分析表上填的是師傅的號碼!!
大意了,楊好立馬訕笑著看劉喪,雙手合十,聲音諂媚,“圓圓哥,彆告訴奶奶彆告訴五五姐唄~”
“嗬,你猜我說不說。”
劉喪繼續朝前走,眼神帶著惆悵,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心緒在聽聞五五二字時不起波瀾,原來自己也是誇下海口……
對自己嗤笑一聲,劉喪看著楊好,那求饒的動作無端像烏衯,但依舊沒鬆口。
學生學生,先學會在生存。
不能任由楊好亂搞,無論是從誰的角度出發,劉喪都不允許。
但……楊好有妙招。
“師娘~我就那一次,我後邊絕不逃課上網了~不說唄~”
“……”
劉喪扶額,真拿楊好有點沒招,也不知道和誰學的,撒嬌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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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好看著劉喪微勾的嘴角,嘿嘿偷笑,果然,師傅的招就是好使,圓圓哥真是個傲嬌,還是喊師娘好使。
事情不了了之,但楊好也沒逃過劉喪給他請的家教。
畢竟一家四個人,隻有楊好正兒八經的在上學。
夜晚,甘肅的寒冷裹挾著泥土沙塵的氣息。
劉喪坐在酒店書桌前,一手拿著鐲子把玩,一手翻看著有關咽喉的書。
隔壁酒店傳來了一陣吵嚷,劉喪下意識的傾聽,想把這些事記錄後講給烏衯聽,卻在吵嚷聲中聽見了熟悉的心跳。
一切都慢了下來,劉喪快速把鐲子戴好,起身來到了門前。
手感受到了冰涼門把手,但沒往下按。
劉喪呆站在門前,耳畔心跳一聲一聲的砸在他的心上,前些天糾結的情緒如遇春風,又升騰起來。
他眨眼,腦海中是烏衯對他不舍的眼神。
這一年他在儘力裝作遺忘,用的香調也從不沾染花香調。
但那夜染血的桂花香成了夢魘,時時刻刻在他身上、家裡或是某本書裡、某張洗了很多次的床單上突然浮現。
那味道清淺,但劉喪一嗅,記憶就如潮水般湧來。
現在,此地,故人就在一牆之隔。
劉喪隻選擇聽著她從門前經過,進入電梯後揚長而去。
“……”
不曾感歎故人無恙時,房門被敲響。
劉喪沉默開門,入目是那張忘不掉還日思夜盼的臉。
“圓圓,好久不見。”
“……”
“好久不見。”
劉喪側身讓烏衯進門,壓住了內心的失望,聽著安靜的隻有自己心跳的房間,一抹苦笑轉瞬即逝。
一彆一見思故人,一舉一動似故人。
看著烏衯慢條斯理,彆無二致的小動作,劉喪隻覺得腹部翻湧,有一點惡心。
這不是烏衯,但他必須認為這是烏衯。
劉喪垂著眼,裝出被冷淡後的不爽施施然坐在烏衯對麵,不言語。
望遠鏡對準半開的窗戶,汪梗看了半晌,肯定的點點頭,“我就說要多培養培養,那群人偏不信,瞧我的人一出馬,這不就是手到擒來。”
烏衯插著兜,背對著這一切,神色冷淡。
她抬手揉了揉鼻尖,隻覺得那抹柑橘香和膠水一樣,哪怕天台風再大,依舊一直繞在她的鼻間。
餘光掃過窗戶,模糊不清的眼神還是精準看向那留著昏黃陽台燈光的房間。
有點不爽,哪怕是自己,也很不爽。
於是烏衯給了汪梗一個白眼,在他要開口質問前,把耳機摘下來掛脖子上,表達著自己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態度。
好家夥給汪梗氣夠嗆,什麼人啊!仗著耳朵不好就不聽是不是!
要不是因為這一年烏衯的反複無常,他都快以為是不是烏衯一見劉喪又愛上了,那不就十幾紮費洛蒙白打了嗎?
汪梗惆悵,要他說,不如一刀切掉前額葉,方便快捷還好使。
就是需要麵對一個神經病,但汪家本身說難聽一點,不就是一個精神病院嗎?
給本來就會天授的張家人進行假天授,不是神經病誰這樣乾,而buff疊多了導致的後果就是,運算中心已經不能精準算出烏衯的下一步動作了。
這純粹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也就汪家神經病拿費洛蒙當萬能藥使。
汪梗不恥,但汪梗隻能配合。
房間內,烏衯看著劉喪,瞧得仔細,連眼睫毛都沒放過。
劉喪也沉住氣讓她看,雖然不知道烏衯要做什麼,但劉喪就是會下意識配合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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