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王朵的聽見聲音,當機立斷兵分三路,她負責帶隊往中間的通道去。
楊好聽見後麵的腳步聲,快速奔跑起來,胳膊兩邊被突出來的石塊劃傷,他咬緊牙關,顧不得疼痛,繼續喊道。
“鴨梨,你等等我,萬萬他們會沒事的!!”
“這裡,加快速度。”
汪朵按了按耳麥,帶著人加緊步伐追了上去。
另一邊的汪燦帶著昏過去的汪桔,瞅著他腹部的窟窿,有些無奈,領導太愛作死怎麼辦?
張五五呢?死了還是跑了?
汪燦深呼吸了下,比了個手勢就帶著人找路從古潼京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烏衯就從旁邊的縫隙裡冒出來一個頭,她眨巴眨巴眼睛聞著汪燦他們的氣味逐漸變小,撓了下腦袋。
“總覺得汪燦怪怪的。”
烏衯自言自語道,剛剛汪燦掃過這的那一眼,分明看見了自己,但沒吭聲,就很奇怪。
他……應該還不知道圖靈的事。
想到這裡,烏衯歎氣,從縫隙裡出來活動了下身體,點兵點將選了條路就往下走。
黎簇他們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隻是無邪應該藏在哪個哢哢裡,得去找找,那個藥劑能喝一個是一個。
不然等哥從青銅門出來,說不定都會失效,畢竟建國後不許成精,祂們都走了,留下一個奇異的青銅門。
等哥事了,那麼留下來的奇異也會慢慢失效。
烏衯歪歪頭,哼著調子快步走著。
沿途都是漆黑的狹小的洞穴,但烏衯身高這麼多年也沒長,依舊維持一米六,活動起來毫不受限。
她用手按了按旁邊突出來的岩石,嘖聲了一下。
“怎麼感覺背後毛毛的呢?”
烏衯沒回頭,隻是步伐越發的小心翼翼,畏頭畏腦的往前緩步走著,手電筒的光也是走一步照十下。
但……直到耳畔聽見了清晰的喀嚓聲,烏衯頓住腳步。
砰!
原本平整的道路憑空出現一個坑,烏衯水靈靈的來了一個自由落體。
水花濺滿岩壁,烏衯抽動著嘴角從水裡浮起來,剛冒出頭,黑黝黝的槍口就對準了她的腦袋。
烏衯抹了一把臉,和持槍人對上目光,彼此沉默了。
“……”
無邪收回槍,伸出手把烏衯拉上岸,他剛剛正在研究這牆上的壁畫,順帶等一下汪家人。
他接到了信息,說是汪家藏的最深的一個人也來到了古潼京。
於是無邪交代完黎簇後,就跑到了這地下暗河窩著,誰料突然一陣地動,一個身影水靈靈的砸下來。
水花濺起三尺高,給他洗了個囫圇澡。
持槍一看,熟人,還是前麵引發了一點混亂的熟人。
“我就知道。”烏衯癱在地上有氣無力,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了,“無邪,我覺得我們倆每次下地,都有些運氣在身上。”
“相信科學。”
無邪歎氣,很不容易,他感覺這次的事好像又要往不受控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把這個喝了。”
烏衯感歎完,伸手從兜裡掏出來兩管藥劑,一管藍色一管透明都被防水的密封袋包裹著。
“這是什麼?”
無邪垂眸撥弄著剛剛升起來的火堆,接過來藥劑,轉身背對烏衯,“把衣服烤一烤,濕噠噠的容易生病。”
“好哦。”
烏衯也不矯情,直接把外套一脫,看了眼無邪的背影,也不裝了。
從單機係統空間找了身不知道啥時候塞進去的小衣服和無袖體恤換上。
下半身穿的比較寬鬆,但烏衯本著換都換了的原則,換了條七分褲牛仔褲,又給自己套了個大拖鞋。
“行了,你也烤烤,要換嗎?”
烏衯聲音平靜的響起,無邪回頭一看,眼都瞪大了,接著便是無奈的笑笑。
“五五,你現在是演都不演了嗎?”
看著一身休閒到感覺應該出現在大學操場的烏衯,無邪呼出一口氣,接過了烏衯遞過來的白襯衫。
“你們老張家真是不簡單。”
“那可不,要是一般人,也不至於讓你舍生忘死的。”
烏衯笑著,像極了當初在海底墓扯開麵具戲弄他們的狡黠模樣。
二人圍坐在火堆邊,橘黃的火焰柔和了他們的臉龐,四周是漆黑的安靜,氣氛一下子有些悠然。
仿佛這隻是一個在簡單不過的傍晚。
耳畔是剛剛濺起來的水花凝聚成的水珠嘀嗒聲,驀地,無邪聲音有些猶豫的開口。
“五五……你現在能感應到小哥嗎?”
十年,無邪每次都在反複靠著那兩年的記憶去支撐自己。
身邊也經曆了無數人,他們雖然不說,但他們的行為和眼神,看著無邪時都像在看一個執迷不悟的人。
沒有人能在地底活過十三天,這還是往多了算。
小哥就算再厲害,也隻是凡人之軀,怎麼可能不吃不喝不見天日活這麼多年呢?
小三爺,不要執念太深。
這樣的話語時常充斥在無邪出來布置計劃後的任何一個人嘴裡,時間久了,無邪也會在夜深人靜時,動搖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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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無邪,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眼神,將目光凝聚在跳躍的火焰上。
她雙手環膝,將下巴杵在上麵,一字一頓道。
“無邪,你喜歡我哥啊?”
“啊……啊?”
無邪下意識回答後意識到不對,便皺眉看向烏衯,眼裡帶了不可思議。
“五五,你…我……這麼直接?”
“害,也就你一直把我當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看。”
烏衯撓了撓額頭,“其實我比你們誰都早知道,無邪,我哥他……嗯……反正,張家族內控製不了我哥。
你查到的什麼未婚妻啥的,不可能存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
無邪一臉傻麅子樣,看得烏衯笑容越發深,她伸出手往火堆上扇了扇,火焰被風流吹往一邊,“熱嗎?”
“什麼?”
無邪聲音很輕,目光落在歪到一邊的火焰上。
心卻彭彭跳了起來,就像卷入水流的人即將得到一塊浮木那樣,無邪忍不住有些震顫。
“靠近火堆的人,怎麼會感受不到那股熱意呢?
就像冰雪天的人,隻是火堆暖人的速度會慢了些,但最終也會感受到。所以,你的感覺是對的,就是慢了點。”
烏衯抬眼看著無邪似是而非的說道,又重重點頭,“嗯,慢的出奇!!”
砰的一聲,無邪隻感覺自己心裡的小鹿終於激動到撞死了,五五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那小哥呢?是那個意思嗎?
這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