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不知道,無邪沉默,無邪在想怎麼破局,下意識的他揉捏自己的耳垂,轉著那個自己戴著的青墨色耳釘。
五五剛剛說跑,可是這裡都是那個所謂公主的人手他們怎麼跑?
除非五五已經知道了破局的方法,可是她為什麼一開始沒出去。
無邪看的明白,在烏衯一開始沒看見他的時候,身上那股喪了吧唧毫無波瀾的死樣子,像極了當初自己以為小哥沒了後的表現。
難道她和這個公主做了交易?比如一輩子守著公主什麼?還有那個女兒……
許多疑惑接踵而至,無邪再次看著轎外那張疤痕貫穿的下頜,不過現在在幻境的日光下,它多了點暖意。
是了,有一部分古代大戶人家女兒嫁人前都會派試婚侍女去夫家試婚,就怕姑爺不行。
那水裡的那個女鬼應該是一樣的作用,不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要結婚的樣子呢?
這公主總不能以為這樣自己就能被迷惑吧?
無邪放下蓋頭,杵著下巴思考。
他還是覺得這公主應該就是那個啞巴公主,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皮囊裡麵是公主呢?還是……
不過這個公主也是夠強的,難不成她六角青銅鈴成精,幻境整的挺高大上。
無邪東想西想,想不明白為什麼,而烏衯也在思考怎麼把無邪送出去,畢竟進來送死的有她一個就夠了。
這南海公主估計也是聞到了無邪的不一般,所以生了覬覦之心。
那也就是說直接得到無邪比自己獻祭對它來說更有價值。
這有點難搞,現在南海公主估計在關注無邪的一舉一動,自己現實裡應該是束縛著的。
如果把無邪送出去,她也不能第一時間保證無邪的清白和安全,真難搞。
烏衯摸著手底下的馬,眉心微蹙。
她抬頭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墜,抬眼看向這溫和不刺眼的日光,隨後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垂眸凝神。
在旁邊的人皮偶看來,這就是烏衯又在發呆,畢竟這新郎官再好看也不是她的。
人之常情,人皮偶們沒什麼腦子的想著。
……
灘塗平地,胖子黑著一張臉在埋雷管,距離無邪被地吞了已經過去了五小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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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來的新式武器在這裡一點用沒有,甚至還被泥土堵塞的不能用,最後還是用上了老寶貝。
劉喪也在洞口合上的一瞬間,舉著他的擴音器就往無邪被吞的地方仔細聽。
最後定了個範圍,這範圍靠近了山邊,所以人群全被指揮到了邊上,怕炸的時候塌了。
張啟靈手上青筋已經暴起,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
他安靜的看著胖子,不過仔細一看張啟靈的身體就發現他在蓄力,好像等一炸開就要往裡衝一樣。
不止是他,黑瞎子謝雨臣也是一樣的蓄勢待發。
“所有人,捂著耳朵趴下躲好!”
胖子舉著打火機和引線,高聲海喊道,隨後他眼睛一瞪,點燃了線就往後跑。
天空在這時暗了下來,烏雲聚集的很快,乍一看還以為有人在這裡曆劫。
隨著刺啦的燃燒聲,引線燒完,兩聲巨響合二為一,就在爆炸的一瞬間,雷劈到了胖子埋雷管的地方。
真叫一個火花帶閃電,此情此景用震天撼地來形容都不為過。
躲的好好的焦老板默默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表情有些訕訕的,現在他對之前那個大言不慚,對著汪儒叫囂說要殺了無邪的自己表示敬佩。
難怪當時汪儒欲言又止,原來小三爺一死瘋狗傾巢而出不是玩笑話啊。
這果然比殺了其他人還可怕。
焦老板倒是沒死心,隻是再次將計劃複盤,爭取做到滴水不漏,他還是想整死這堆人。
不然琉璃孫什麼樣他可還記得的。
煙霧還沒完全散去,但是張啟靈已經邁腿往裡走了。
胖子、黑瞎子緊隨其後,他們都沒注意在後邊茫然無措的劉喪,他正握著流血的耳朵,眼瞳震顫著。
“你怎麼了?剛剛炸傷耳朵了嗎?”
謝雨臣做事喜歡把控全局,剛剛他在交代地麵上的夥計,讓他們去接無二白來坐鎮。
落了他們一步,所以謝雨臣看見了沒動的劉喪以及他捂著耳朵的手上蔓延的血跡。
“……”
劉喪茫然的看向謝雨臣,他臉上還有石子飛濺而掛出的血痕。
剛剛那聲雷,落在劉喪耳裡很自然的轉換成了語言,雷聲說,烏衯命重魂輕,執念太深,她要死了。
但雷又說,烏衯對上天祈願交換,一願親緣圓滿,二願圓圓滿滿。
她的交換的是她的命,所以雷答應了。
雷聲告訴他,烏衯的執念太深反而拖住了她的命,所以希望劉喪去找到烏衯見她一麵,這樣雷聲才能收到報酬。
怕劉喪不信,雷聲還恢複了他的記憶。
原來他忘記的是愛人,是那個早被自己放在生命首位的愛人。
被遺忘的點點滴滴如潮水,瞬間布滿在劉喪腦海中,甚至還有很多他沒看見的東西。
這些年生日的轉賬、出現在包裡的青銅鈴,還有默默盤踞在角落裡卻從來不傷他的蛇,以及和他擦肩而過後,回頭看向他的眷戀的眼神。
劉喪很想見烏衯,可雷聲說見了烏衯,她就會死……
原來雷聲真的能被聽懂,但為什麼還是要食言,沒有烏衯在這個世界上,他怎麼可能會圓滿……
劉喪眼睛很紅,麵色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的緊緊抿著,他捂著耳朵,當著謝雨臣的麵垂眸流了滴鮮紅的淚。
淚水劃過臉頰,留下血痕。
他整個人充斥著絕望遺憾嘲笑等情緒,鋪天蓋地的悲傷讓謝雨臣眼皮一跳。
這樣的情感他隻在無邪剛出地下室時那段時間偶然見過一點,是無邪看完錄像沒多久。
當時無邪回到地下室瘋狂讀蛇,把自己整得狼狽,脖子不夠咬了就往臉上、手上去咬。
血把整個人染成了紅色,謝雨臣給無邪收拾時,他就落了一滴這樣的淚。
如今在劉喪臉上看見,他心中一緊,有些不好的感覺,謝雨臣嗓子發乾,輕聲問道。
“是……五五怎麼了嗎?”
他想讓劉喪這樣悲傷的事,隻能和五五有關。
劉喪沒說話,他看向天空,那裡的烏雲沒有散去,閃電依舊穿梭雲中。
要交換嗎?
可是現在他這條命是五五救回來的,如果他也祈願讓五五回來,五五會生氣吧,氣自己浪費心意。
所以……
劉喪咧嘴笑了下搖頭,麵上笑的淒慘決絕。
他深呼一口氣,抖著手把耳機摘下來扔了,並把包牢牢背在了身上,做完一切後對謝雨臣道。
“走吧,五五在等我們去找她。”
“你……”
謝雨臣蹙著眉,總覺得事情開始往不可控的地方狂奔,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他抿了抿唇,決定在下去後多關注一下劉喪,這人看起來抱了必死的心,也不知道到底和五五有沒有關係。
前麵黑瞎子剛把焦老板送下去,在等到他們後,看了擦臉的劉喪一眼就將牽引繩遞過去道。
“走吧,彆鬆開。”
劉喪嗯了聲,表情恢複淡然,如果不是耳廓還殘存一點血,黑瞎子會真以為他什麼事都沒有。
但他隻和謝雨臣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說。
就在他們都下到炸出來的洞裡後,無二白也來到了現場,不過就在他剛站到指揮帳篷前時,天空炸了個巨雷。
閃電蜿蜒在天空如紫色的經絡,雷聲嗡鳴。
下一刻,炸耳驚魂的雷和閃電筆直的落在海麵上,這景色讓人一看就會生出對自然的敬畏。
無二白一開始就讓無邪他們鋪了絕緣的東西在帳篷裡,現下倒也不擔心生命安全。
隻是他眉頭緊皺,預感這次不會太平。
希望三醒那個缺德貨這次最靠譜,不然無二白覺得自己這次回去一定會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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