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知曉胖子和彩雲要辦婚禮後,烏衯已經買好了比胖子他們還早的去巴乃的車票。
一行四個人,他們這次是有巨大的任務,資金也由偉大的謝財神打到卡上了。
胖子說自己無親無故,隻有幾位生死之交的好友,所以婚禮隻是名頭,他是去彩雲家入贅的。
烏衯聽完眼淚流的稀裡嘩啦。
黑瞎子笑她哭也沒用,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胖媽媽也該有名份了。
於是夜裡四人在無三居的客廳一合計,決定把張啟靈留在巴乃的破爛竹屋修一修後送給胖子。
雖說胖子和彩雲在一起那麼多年,孩子都有了。
但結婚哪是容易事,這牙齒還會磕嘴唇呢,再說外頭多嘴的人說不清,他們不想胖子受委屈。
這房子有了,也能消除一部分的人言,他們家胖哥背後也是有人的!難過也是有屋子去的!
雨後初晴,天際掛著一彎彩虹。
劉喪才在微乾的水泥路上,有些新奇的看著這方土地。
回身接下烏衯,他笑吟吟道,“五五,這裡很漂亮,你帶我玩兒。”
“包的寶寶。”
烏衯很喜歡環住劉喪的腰,所以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的手又攬在了劉喪腰上。
六月下旬的廣西已經很熱,但今天還算涼爽。
劉喪就簡單穿著白色的無袖體恤配著水泥灰的工裝褲,淺黃的豎條紋防曬襯衫被他係在腰胯那處。
手臂肌肉線條美麗利落,寬肩窄腰。
小辮子在後麵被風吹,發絲飄揚見有種野生的精美感,烏衯正繞著垂落的袖子玩,眼都沒抬。
但從表情無邪能看出來,五五對劉喪身材很是滿意。
烏衯一身荷葉邊的露肩連衣裙,布料是琥珀色,上麵不規則點綴著藤黃和米白的小碎花。
她露出來的手臂上戴著必不可少的桂花鐲,以及劉喪送給她的寶石珍珠手鏈。
一高一低動作默契的往前走又駐足,烏衯回頭朝無邪招手後又扭頭對劉喪笑。
手腕上皮膚白晃晃的帶著珠寶在空中折射出耀眼的反光,但這耀眼都不及她對劉喪露出的笑容。
無邪嘖嘖嘖的看向了後麵跟著的車。
眼看佳人身側有情,心頭酸澀無處可訴,怎一個慘字了得!!
胖子,張海客仁義這一塊.
無邪故作感動的拉著張啟靈朝前走,卻沒看見張啟靈的眼神已經在他腰那裡停留了很久。
想摟,想和小五一樣粘著無邪!
但不行,無邪好像更喜歡高冷的自己,不能崩人設,張啟靈回想從烏衯房間裡借出來的戀愛秘籍如此想著。
但實際上不想,張啟靈也無法做出烏衯那樣熱烈的明目張膽的行為,雖然排斥張家,但他們的教育是失敗又成功的。
張啟靈這個族長多少也有些小古板和老古董,就私下他和無邪怎麼樣都可以。
但人一多拿到明麵上來說,他就不好意思了,隻能像這樣偷偷摸摸想。
但無邪是誰呀,大名鼎鼎的讀·張啟靈機,他今天端的是青春貌美,藍色襯衫下白色內搭紮進牛仔褲裡,腰上一根棕色皮帶。
沒法,張家人不顯老,無邪總會下意識的往年輕了裝扮。
陽光透過耳垂上的墨翠,在無邪肌膚上投下綠色的光,他牽著張啟靈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回頭一笑比陽光還燦爛。
“小哥你可得抓緊我,我給你采一朵花兒。”
張啟靈點頭不語,認真的一手勾著無邪的腰,老實的半死,都不像烏衯那樣摩挲什麼的。
一手則舉起了不愛用的手機打開相機,很鄭重又很隨意的拍下了此刻的無邪。
人比花嬌,在張啟靈按下快門時無邪剛攔住花枝,聽見快門聲便疑惑的回眸一瞧,還以為是烏衯。
但一看是張啟靈,眼神頓時和春水一樣柔。
前方路上兩對情侶你儂我儂,襯得後麵跟著的張海客和張九日像兩條傻狗,頂著大太陽黑著臉走。
雖然沒那麼刺骨熱就是了。
“張海客你有病啊,人家王胖子結婚你來湊什麼熱鬨,你自己湊不行你還拉上我,真服你了。”
張九日對著無邪和張啟靈左看右看,看來看去更加堅定了無邪是妖妃這件事,看他們族長,喜的和傻狗一樣。
嘖,不對,昏君,怎麼能把族長和無邪這個傻狗相提並論!!
張九日很不滿,他雖然嫌棄事物太多影響他浪,但看著張啟靈那麼信任一個還沒上本家族譜的無邪他更是不滿。
“那你回去,沒叫你跟著。”
張海客聲音淡淡,眼神一直跟著前麵那飄揚的裙擺,後知後覺難怪之前自己準備的裙子五五一件都沒穿。
她不喜歡。
這話也就是沒讓劉喪知道,不然他會背著烏衯手一環,眼斜瞥,帶著鋒利的美感不屑的輕諷。
“對呀,她不喜歡你準備的衣服,也不喜歡你,哦對,還有你在的張家她都不喜歡。”
張海客斂下眼神,遠遠的綴在後頭跟著。
張九日歎了口氣也是沒招了,也沒在的嘲諷張海客,兄弟心傷,難得激起了他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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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法啊,他這臉比不過那個什麼劉喪還是劉圓圓。
下午兩點,竹林發出風吹的清響很是悅耳,盤馬老爹眼亮亮的盯著張啟靈瞧,偶爾看一眼烏衯。
烏衯沒理他,興致勃勃看著阿貴叔帶著施工隊左比劃右比劃。
某種意義上,胖子的家也算阿貴叔的家,這白得一個兒子又白得一座屋子,樂得阿貴叔連夜拿出珍藏的桂花開始磨豆腐。
他也是看出來了,烏衯吃美了等於她身後那群男人都美了,地位杠杠的。
這邊動土熱火朝天,張啟靈把烏衯和劉喪趕到一邊去玩,他帶著無邪監工,享受不是世俗意義上的二人世界。
這絕對不是因為五五太吵,還有那目光看他們時太樂嗬了。
胖子和彩雲要後天才到,七月十三的婚禮,他們需要先回來整理老屋,在采購一些耐得住放的東西。
無邪等人並沒有告訴胖子這個消息,阿貴叔有數也沒和彩雲說,大家都等著給他們二位一個驚喜。
一切的事物繁雜卻叫人樂在其中,忍不住懷著最高的心意去祝福他們。
監督製作的大頭被張啟靈他們攬去,小事雜事又有阿貴叔和張九日,以及張海客負責。
烏衯隻安靜看了兩眼張九日他們,閒的自在,便拉著劉喪覆蓋之前他們遊玩的地方,每一處都留下了照片和他倆的笑聲。
這事張海客還沒表露什麼。
張九日就心疼的看著他,端著搪瓷杯蹲在田坎上吐了一口茶梗道,“客啊,彆虐自己了,實在不行你回去我替你看著。”
“……”
張海客沉默又沉默,最後輕聲問道,“我輸在哪?”
“……我把你當兄弟,你拿疑惑往死裡整我啊?”
張九日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海客,仿佛在看什麼神奇動物,“你彆和我說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你們之間錯在哪吧!
要是不知道話,我把族長送張海樓的話送給你。”
“什麼話?”
“你還是回鄉去吧!!客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說你蠢你能把張家分部經營的有聲有色,不蠢吧到現在都沒緩過來錯在哪。
這到底是你不明白呢,還是你不敢麵對啊?”
張九日人傻言語戳心,張海客隻感覺心都被戳成篩子了這人還在講。
媽的,沒一句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