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無邪,你在哪裡。”
張啟靈看著他背後的奢華裝飾,眉頭微皺,總覺得心裡有點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在長沙,這莊園好看吧,到時候等你回來了我帶你來逛逛,這風景還不錯,給你看看啊。”
無邪含笑說完,反轉了攝像頭,剛好看見了烏衯如揮劍斬妖孽般氣勢洶洶的往前走。
前麵帶路的青年戰戰兢兢,身側張九日欲哭無淚的還在勸。
“嗯哼?”
無邪發出疑問的聲音,而烏衯蹙著眉,冷靜又怒氣衝天的瞥了他手中鏡頭一眼。
這一眼看得鏡頭內外沉默極了,無邪手一抖,看著屏幕裡湊到小哥身邊,完整看著這一幕的劉喪。
“……”
哦豁!無邪就這舉著鏡頭一直對著像要去殺人一樣的烏衯。
“這是作甚呐??”
無邪摸不著頭腦,怎麼看了個和自己有關的東西之後五五這麼生氣。
張九日攔不住,也不知道烏衯這麼生氣是為啥,他抽空看了眼無邪,發現他問完還擱那拍,隻能無助大喊。
“拍個鳥啊,彆拍了無邪,快點過來攔一下,張五五要把那群汪家人當西瓜切!!”
聲音之淒厲,喊的無邪一抖,而烏衯在他喊完直接跑了起來,有一種今天不把汪家人剁成肉泥誓不罷休的感覺。
“我靠,小哥回聊。”
無邪利索的掛斷了電話,剛剛才聊好,這汪家殘餘可值錢,不能殺。
烏衯那邊已經殺到了餐廳門口,大門被猛的踹開,嚇了裡麵的人一跳,為首的汪朵身體一抖猛地回頭。
“還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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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衯眼睛微眯,洶湧的殺意刺激的汪朵想說的話都堵在喉嚨說不出來。
“五五……”
汪朵嗓子發乾,語調有些偏高,視線一直在烏衯劍上沒挪開。
餐廳打著暖光,四五張圓桌邊坐滿了人,此刻汪朵把眾人護至身後,直麵殺意滔天的烏衯。
她看著烏衯不如在汪家時的“孱弱”,整個人如水洗後的寶石,鋒芒畢露。
那頭發也養回了烏黑順滑,如果現在再簪上一朵花,估計挽不住了吧,不過走到這一步,又在可惜什麼呢。
“如果今天沒有出其不意,你們準備把東西寄去哪?”
“上麵。”
汪朵看著後頭匆匆趕來的無邪等人,認真看向烏衯,“裡麵夾了無邪與費洛蒙的秘密,不過現在蛇礦都被接管了沒有危險…!”
烏衯猛的劈開木桌,碎片飛濺後劍指汪朵,也斬斷了她沒說完的話。
巨大的聲音和麵前的一片狼藉都沒有消去烏衯的怒火,她很難想象無邪看見那些錄像帶後的反應。
這本來不應該是他要知道的事。
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和性質烏衯不想再說,她隻想殺了這些知情人。
烏衯不明白自己內心怒火下的惶恐,究根結底,她害怕被張啟靈和劉喪知道這一切,她的選擇不該讓親近之人難過!
“五五!停手!”
無邪跑過來握住了烏衯的手腕,發現手握住的皮肉冷的可以。
“……”
烏衯扭頭看向無邪,那雙眼眸盛了好多愧疚和難過,眼白攀上了紅血絲,濕意浮現很快聚成了一滴淚落下了眼眶。
“怎麼了,這麼生氣。”
無邪用手擦掉那滴淚,雖然不知道烏衯因為什麼難過成這樣,但他語氣緩和增添了輕哄道。
“和哥說,什麼東西讓你委屈成這樣,到時候我動手。”
無邪的眼神清澈,說話就瞳孔轉動,在觀察烏衯有沒有受傷,眼裡看不出來一點陰霾,那陣盤旋在他世界裡的烏雲已經褪去。
良久,烏衯放下劍,垂著頭短暫啜泣了一聲道,“對不起,無邪。”
“讓你擔心了。”
“沒事兒,走吧,我帶你回家。”
無邪蹙眉對張九日甩了一個眼神,揉了揉烏衯的腦袋,接過她手裡的劍攬著烏衯離開餐廳。
這莊園有一處賞夜景的草坪,修著幾架花藤秋千。
在沒被光汙染的清晰星空下,無邪扭頭問道,“要不要坐秋千,這地兒還挺漂亮的。”
“不要,這和給蚊子送自助餐有什麼區彆,我冷靜了,你先看手機吧,一直響。”
烏衯歎了一口氣,把劍收了起來,拽著無邪回到室內,果不其然就一會兒的功夫,還是有要血不要命的蚊子給無邪腿上叮了幾個包。
“小哥說他直接去長白山,叫我這邊解決了去一趟,你家圓圓也要過段時間才回杭州。”
無邪看著信息,上下滑動時張九日發來了錄像帶三個字。
修剪整齊圓潤的指尖一頓,無邪快速看了一眼烏衯,淡定道,“這事也過去了,你怎麼說,要和我一起出發長白山嗎?”
外麵的草地被晚風吹得晃動,天上星星璀璨,月亮已經缺了一口。
烏衯垂眼搖頭,眼尾那枚紅痣都暗淡了,陷入了之前的回憶,整個人籠罩著喪氣的情緒。
“五五,都過去了,汪家如今不是威脅,彆想那麼多。”
無邪收好手機,風透過被烏衯推開的窗吹過他的衣擺,帶著淡淡廣藿香與柑橘雪鬆交織的氣息。
這味道不純粹,藏了一點張啟靈身上冷香裡極其淡的苦澀藥香。
烏衯動了動鼻子,內心的惶恐消退。
做都做了,被發現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張九日那大嘴巴肯定已經和無邪說了,好在眼疾手快把錄像帶燒了。
“走吧,他們是不是快回國了?”
烏衯撿起之前的話問道,順手把頭發拆開,又卷又炸的頭發瞬間襯得她像一隻可憐的傻狗。
無邪看笑了,伸手拍了拍充滿彈性的頭發,毫不猶豫的舉起手機拍了個照。
“你這頭發有意思,改天我也去做一個。”
“……傻狗無邪。”
烏衯拍開他那隻作亂的手,無語的嘟囔著,內心卻在想張小官既然要去長白山給無邪上名分,那麼自己和圓圓呢?
或許有些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不然圓圓老多心,這樣不好。
“不許罵人。”
無邪下意識想陪烏衯抽一根,摸遍全身卻沒有一點煙的蹤跡,最後隻能作罷。
“走吧,該回去了,那群狐狸最後沒為難你吧?”烏衯打了一個哈欠,遲來的疲倦席卷全身,這一天折騰的是有點累了。
還有那兩件禮服,淦,該死的汪家,最後還要損我一筆錢!!
“我是誰?再說了有烏衯大人在誰敢整我。”
無邪點了點烏衯的腦袋,笑得開懷,烏衯也放鬆的勾起嘴角,眼裡陰霾一點點散去。
再次路過餐廳,那裡被人圍住,汪朵卻有感應般的看向走廊。
烏衯沒有波瀾的走過,餘光都沒給一個,在仔細聽著無邪說話,但她環著的手指卻點了點。
秘密要成為秘密,那麼知情人最好一個都彆活,包括締造秘密的那個人。
費洛蒙的特殊注定了研究需要很長的時間,那太長太不穩定,既然無邪不想這些人死,那麼永遠口不能言,手不能提好了。
找不出原因的。
無邪說了一個笑話轉移烏衯的注意力,烏衯配合的扭頭嘲笑他講的冷。
月光照亮了前路,往前走的兩人臉上掛著笑,晚風吹了一身乾淨輕鬆,那些對他們造成晦暗的東西被甩在身後。
直升機的風卷弄雲層,蕩開一陣雲霧。
從西伯利亞乘坐私人飛機的眾人也成功抵達港城,看著張海客把汪儒帶走後,黑瞎子開著飛機直奔長白山。
航線已經申請了下來,他們會在第一縷朝霞灑落人間時抵達。
高速路上一輛越野疾馳,後備箱牢固放著檀木打的大木盒,開車的張嫿俸罵罵咧咧。
早知道就寄到長白山!烏衯真會找事乾!!
秋色漸濃,縫隙裡的草叢開始凝集冰霜,路上的人正在朝著溫暖的終點聚集,等待著見麵時落下的喜悅。
一切塵埃落定。
而今晚是個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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