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天文台報道,各處發現的天空異閃原因,是80年一遇的流星雨,其遊離的小行星帶撞擊大氣層所產生的。
“目前,各大區域負責人,均對月球出現新形態資源,並計劃組建太空軍一事,表示堅決否認...”
咚咚咚——
一個聲音敲了敲門,聽到裡麵的電視聲後,又用力敲了敲!
“......”
屋內,一個男人沉默了片刻,從椅子上走下來,繞過一眾蒙著白布的油畫,走到電視前關閉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
整個屋內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門外的人壓低聲音道:“大畫家,準備好了嗎?”
畫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猶如沉默的岩石:“......”
“要是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隻能道歉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的畫作雖然用料詭異,但畫展的門票卻賣到脫銷!現在外麵有幾千個人,等著看你的新作!
“夥計,之前我把你從畫室趕出去的事,我會給出賠償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是現在...咱們一起努力,賺下這筆錢好嗎!”
在聽到屋內沒有聲音後,門外的男人歎了口氣,接著又敲了下門說道:“延遲開館半個小時,等你調整好狀態!功成名就...這不是你一直的夢想嗎?我就在門外等你。”
在門後,一雙透著血絲的眼睛盯著房門。
直到外麵的腳步遠去,不再傳出任何聲音。
那猶如石頭般的腳步,又走了回去,猶如木偶一般,碰掉了畫室中的幕布。
那些猶如死人般的白布之下,是一幅幅怪誕詭譎的畫作!顏料肆意的潑灑著,放肆的咆哮著情緒,好似末日的火焰,又似怪物的祈禱!
但這些畫,都被他暴力地推倒在地!發出乒乒乓乓的亂響!
“唉...”門外的人歎息一聲,沒有說什麼。
他想要賺錢,就必須等待這個脾氣古怪的畫家回心轉意...但其實他之前的脾氣,沒有這麼地...極端,隻是有些偏執罷了。
那畫家站回到了椅子之上,看著眼前的,懸在房梁頂上的一寸白綾,那是獨具藝術氣息的上吊繩,隻有看到這個作品,他才會露出邪魅的笑意,低聲道:
“此前我還從未想過,這個無法加點的世界...空氣竟如此地窒息!
“這裡的現實,讓我沒辦法再通過感知,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了!那幅耗儘我靈感的畫,我無論再如何努力,都無法在這個世界裡,接近它一絲一毫!!
“我好像已經,再也畫不了這樣的畫了...”
他忽然低笑一聲,看著眼前那根繩子,也是唯一不討厭的作品,有些興奮道:
“哪邊是遊戲,哪邊是現實?如果現實世界也是一場遊戲...那在這裡死亡的人,會不會在遊戲外複活呢?
“如果,我在接入遊戲的過程中死去,那麼那邊,是否會成為我的‘現實’呢?”
一些極端的人往往會采用極端的思考方式。
不一會,門外的人聽到了腳踢凳子的聲音。
......
“這裡是第三次通訊,彙報當前的工作,‘大小姐’。”
而在避難所外的密林之中,杜威爵士再一次呼叫了目標。
隨著信號建立,天線台中傳出來聲音:“你好爵士,工作進展的如何呀?”
半人馬騎士嚴肅道:“正在依照您的指示,盯牢這些冷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