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對方如此提防,唐陳文一定清楚這布吉鳥的強度。
唐陳文笑著搖搖頭:
“另外的情報,另外的價錢。”
“咱倆也算一條線上的螞蚱了,我可以給你個友情價。”
喬澤有些狐疑,為什麼唐陳文看上去擁有的情報比得天獨厚的魏俊馳還多。
“你們倆在乾什麼?怎麼不去紮帳篷!”
翟緯才的聲音出現在附近,喬澤轉過頭,翟偉才正怒氣衝衝地衝向二人。
“你們倆怎麼躲著樹後麵去了?你們不知道這樹這麼寬,我根本看不見你們嗎?要是你們迷路了誰來找你們?”
翟緯才一頓數落,從他的表情看起來他真的有些生氣。
二人連忙低頭道歉,找了個借口才應付過去。
“趕緊回去紮帳篷!”
“是!我們馬上就去!”
唐陳文注視著翟緯才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咂了咂舌:
“呼,終於糊弄過去了,這npc事情也挺多啊。
總之,我先回去了,逗留太久那些挑戰者要起疑心咯。”
唐陳文象征性地擺擺手,走向了自己的隊伍裡。
喬澤也走回了暴躁老哥和阿文的位置。
一個罵罵咧咧地紮著帳篷,一個笑嘻嘻地在地上釘著固定釘。
二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喬澤消失了一段時間,即使看到喬澤回來也隻是有些恍然,原來他們這還有一個人。
喬澤注視著二人紮著帳篷,完全沒有上去幫把手的想法。
他還在思考唐陳文那些話背後透露的信息。
一聲刺耳的痛喊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我的腿!”
人群出現了短暫的轟亂,雇傭兵們都衝向聲音的來源,喬澤也不例外。
科考團的成員們散開,人群中央,一個男人麵色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腿坐在一個折疊凳上。
男人的大腿出現了兩個黑色的小孔,看上去就像用釘子紮了進去。
從男人發白的麵色看出來這兩個小孔給他造成了非常嚴重的疼痛。
在男人的旁邊,是一隻被踩死的蟲子屍體,爆漿的綠色汁液滲入棕褐色的土壤之中。
一個科考團的醫護人員蹲在男人的旁邊,熟練地給他導流出毒液。
“這是什麼東西?”
翟緯才問道,醫護人員回答道:
“學名是二齒麻飛蟲,俗稱一日死鉗蟲。”
“毒性足以殺死一個成年男性,即使及時導流出毒液也會在一個小時內高燒不停,同時出現嘔吐、眩暈的症狀,最後在二十四小時內必死無疑。”
翟緯才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沒想到對方當著這個可憐男人的麵將必死的結局都說了出來。
男人麵色蒼白,閉上了雙眼,不知道是疼痛還是絕望讓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最終,在醫護人員象征性地給男人處理好傷口後,男人才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了翟緯才手中的八頭蛇,眼神裡滿是絕望和無奈。
翟緯才歎息了一口氣,他明白對方的意思。
翟緯才看向人群裡的祿宏揚,後者麵無表情地微微點了點頭。
翟緯才舉起八頭蛇,八個黑漆漆的槍管對準了男人的腦袋。
“等等。”
男人被疼痛折磨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強撐著繼續說道:
“給我整點麻醉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