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隻棕褐色的飛蟲從變異的莫奇納樹樹皮上飛了出來,這時候魏俊馳才發現那些樹皮是這些飛蟲偽裝的。
當這些飛蟲靜止不動時,看上去就和菱形的樹皮一樣。
這些飛蟲以極其不符合常理的紀律性一個貼著一個排列在一起,直到覆蓋了整片樹乾。
看上去就像樹皮外再套了一層樹皮。
當科考團的人“驚醒”這些飛蟲時,一場致命性的災難出現。
“愣著乾什麼?滅蟲啊!”
魏俊馳大吼道,取出了八頭蛇,其他的雇傭兵也紛紛將八頭蛇對準了正在向他們飛來的蛇群。
八頭蛇射出的子彈是網狀的大量碎屑,這種範圍性打擊最適合應對這種蟲群。
一排雇傭兵對準了蟲群的重點區域,開始射擊。
當八頭蛇的子彈撞擊到二齒飛麻蟲的身上時,出現了明顯的火光和小型爆炸。
二齒飛麻蟲的甲殼並沒能給它提供足夠的防禦,身體和燃燒的子彈在高溫下融合在一起。
當融合後,就像是產生了什麼化學反應,二齒飛麻蟲立刻化作了刺眼的白光。
一大片連鎖的白光在蟲群中爆發。
魏俊馳閉上眼睛,一邊向後退一邊重新給八頭蛇上彈。
不對勁,魏俊馳感覺自己的眼皮有點癢癢的。
他閉著眼,摸著自己的眼球上覆蓋著一層眼皮,隨後內心一沉。
他的眼皮變得錯落不平,就像出現了什麼紋路。
魏俊馳身形暴退,遠離飛蟲群後取出了鏡子。
鏡子裡,閉著的那隻眼睛表皮上出現了熟悉的菱形棕褐色樹皮紋路。
怎麼會?
難道是那些飛蟲爆炸的白光?
可是狂熱輻射病不是因為狂熱雨林上空的能量場將光線異化了嗎?為什麼二齒飛麻蟲爆炸的白光會讓自己感染狂熱輻射病?
二齒飛麻蟲、樹皮、狂熱輻射病,這三樣事物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聯係在了一起。
但魏俊馳已經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了。
他得先解決這些飛蟲群。
“轟轟!”
八頭蛇此起彼伏的開火聲響徹在空地上。
好在這些科考團的人雖然戰力不咋地,但是逃命的本事還是挺好的,為雇傭兵們提供了良好的輸出環境。
被八頭蛇集火的飛蟲群很快就變得稀疏。
在雇傭兵們射一槍就向後退的拉扯下,最後一隻二齒飛麻蟲也爆炸了。
“啊啊啊!好癢啊!”
一個雇傭兵用手用力抓撓著裸露在外的一點肌膚,肌膚上出現了明顯的樹皮紋路。
其他的雇傭兵也都出現了這種狀況,如同瘋了一般抓撓著裸露在外的皮膚。
鮮血從破損的皮膚上流下來,但卻絲毫沒有減輕那種瘙癢。
這些能硬生生不打麻藥拔出卡在骨頭裡的子彈的雇傭兵硬漢們此時卻如同瘋了一樣抓撓著不斷流血的皮膚表麵。
魏俊馳此時也無暇他顧,那種難以忍受的瘙癢感讓他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挖下來。
對!
挖下來!
他想起了之前那個挑戰者將自己被感染的皮膚剜下來的行為。
魏俊馳猶豫了一段時間,但僅剩的理智就被極致的瘙癢感吞噬。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直達靈魂深處的瘙癢感,他取出一把利刃,沒有半點猶豫捅向自己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