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個角度看過去,雖然也看不清什麼,但是依稀能看到一點點光點啊?
難道隔壁城市也遭遇襲擊了?
薊思源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但他不敢去相信這個結論。
這太荒謬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轉向副官:
“喬澤呢?總部不是派他去調查異構體了嗎?
現在全城都爆發了,他居然什麼都沒調查出來?!”
副官低著頭,默默忍受著薊思源的脾氣。
做了這麼久副官,他當然知道薊思源什麼德性。
越是麵對無法掌控的事情,比如總部、神經巢穴以及喬澤,這個看上去理智冷靜的男人就會變得猶如怨婦一樣喋喋不休。
這種時候乖乖閉嘴就好了。
果不其然,薊思源喋喋不休了一段時間後,慢慢冷靜了下來:
“去催一下喬澤,讓他快點回來。
現在是戰時,他不來就是消極應戰。”
“是!”
薊思源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又重新恢複了冰冷。
待副官離開指揮室後,他看向正在忙碌的其他文員們。
薊思源慢慢踱步在指揮室中,鏡框下的雙眼狹長而陰冷。
儘管目前來看一切都非常棘手。
溪安城隨時麵臨淪陷的可能,上級有理由對自己追責。
自己很可能成為被“推卸責任”的背鍋者,也完全有可能成為所謂“溪安城防守不利”的犧牲者。
上級的支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如果自己的猜想沒錯,那麼其他的城市也可能即將淪陷。
這樣總部就很可能不會重視這些即將淪陷城市中的一個小小的溪安城。
爭取不到足夠的支援,彆說追責了,自己的小命可能都保不住。
而在這一大堆棘手的事情中,還有個相當不穩定的因素——喬澤。
“噠......噠......噠......”
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利用的事情,任何事情發生都能將其轉化為對自己有利的一麵。
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
薊思源的踱步聲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文員們的內心中,壓抑而沉重。
了解薊思源的人就清楚,這個毒蛇正在醞釀一個新的計劃。
突然,薊思源輕笑了一聲。
他想到了一個一石三鳥的計劃。
......
“就在這裡麼?”
莎倫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蹲下身撫摸著地麵上被喬澤弩箭穿透的痕跡。
“很強。”
莎倫的眼神有些病態的興奮:
“很強......很強......”
一聲雨傘撐開的聲音出現在莎倫身後,莎倫沒有轉身。
傘撐開的一瞬間,黑框男出現在莎倫身後。
“果然,他們在這裡,也不在這裡。”
莎倫聽得懂黑框男的意思。
那個未知名的強大挑戰者和冷平樂在領域內。
黑框男凝視著地麵上的戰鬥痕跡,手中的傘再次收起,化作一個黑褐色的拐杖。
黑框男拄著拐杖,用拐杖敲擊著地麵。
“咚......咚......”
整個堅硬的地麵在拐杖的敲擊下居然如同水麵一般蕩起一層層漣漪。
這些漣漪從拐杖的落點向外擴散,很快像是撞到了什麼無形的東西,又蕩回來。
幾次敲擊後,二人的麵前出現了一扇無形的門。
與其說是無形,不如說是這些“漣漪”在蕩漾後顯現出的門的輪廓。
黑框男拄著拐杖,踏在如同水麵一樣波紋蕩漾的地麵,走向無形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