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距離帳篷門最近的,原本是景鶴和陳述。
此刻景鶴出去了,躲在景鶴背後的莫雲和秦老頭以及陳述就成了距離帳篷門最近的人。
那巴掌大的蚰蜒爬到了莫雲手上,在莫雲手背被那蚰蜒爬過的地方,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層小水泡。
莫雲嚇得三魂七魄沒了一半,但還是沒有鬆開拉扯拉鏈的手。
“幫忙啊!”
莫雲這一聲帶著哭腔的尖叫讓秦老頭回過神。
老頭深吸一口氣,大喊著衝了過來。
他伸出他那枯瘦的手指,做出要把蚰蜒彈飛的動作,卻在看到莫雲手背上那密密麻麻的小水泡時頓住了。
最後還是旁邊的陳述先一步動作,他抄起桌子上的一張紙,快準狠地把莫雲手背上的大蚰蜒挑了起來,然後往帳篷外扔。
可惜那隻大蚰蜒是扔出去了,但外麵卻爬進來更多的蚰蜒。
那些蚰蜒最小的也有拇指寬,速度極快,密密麻麻的往帳篷裡鑽,莫雲不得已縮回了拉扯拉鏈的手。
“閃開!”
後方的胡子大喝一聲,伸手把莫雲和著急忙慌但幫不上忙的秦老頭往後一扔,他欺身上前,手上帶著一副厚厚的手套。
他戴著厚手套,直接伸手把那鑽進來的蚰蜒往外掃,剛把拉鏈口附近的蚰蜒掃出去,小黃毛也過來,他手上套了一層塑料袋子,按住拉鏈拉鎖,發現拉鎖確實卡住了,要是強拉,以他的力道,估計會扯壞。
好在有戴著厚手套的胡子一直在往外掃蚰蜒,小黃毛這才有時間把卡住的拉鎖修好。
當拉鏈被重新拉起來時,還是有十幾隻蚰蜒鑽進了帳篷。
但都被眾人踩死了。
本以為拉鏈被拉上就沒事了,但沒一會,外麵的蚰蜒發現進不來,便紛紛往帳篷上爬。
莫雲看著帳篷被蚰蜒從外麵覆蓋得往下塌的帳篷,心尖打顫。
她看了一眼自己被蚰蜒爬過的手背,那地方又疼又癢,並且原本的小水泡以極快的速度擴散,整隻手腫得通紅不說,那原本米粒大小的水泡變成了黃豆大小。
“快想想辦法!這些蚰蜒身上有腐蝕性!帳篷要是被它們多爬一會,估計就要爛了!”
莫雲叫了一聲,然後就被溫醫生按住了手。
溫醫生神色鎮定:“彆擔心,我們拿了高濃度殺蟲劑過來。”
莫雲一愣。
隻見二條從包裡掏出一個罐子,大喊一聲:“把麵具戴好!不要摘下!”
然後就開始把那罐子裡的液體往帳篷和拉鏈縫隙上噴。
莫雲立即就感覺到一陣陣惡心暈眩。
忍不住嗚咽一聲,她的嗅覺靈敏,此刻被刺激得鼻腔火辣辣的痛。
忽然,鼻子一熱,一股熱流往鼻子外冒。
莫雲下意識想要用手去捂鼻子,但她忘了,她那腫得像是燈泡的手正被溫醫生捏著上藥。
於是隻能任由鼻血往下流。
莫雲難受極了,一方麵是手又癢又疼,另一方麵是鼻血一直往下流,這導致麵具內塞在鼻腔口輔助製氧的兩個小球球失去了大半作用。
簡而言之。
莫雲缺氧了。
缺氧會怎麼樣?
可能一時間不會死,但會暈。
於是莫雲啪嘰一下暈了。
然後沒一會又醒了,持續一段時間的難受呼吸不暢後又暈了。
莫雲有時候在想,她為什麼這麼倒黴?
怎麼什麼事都讓她遇上了?
莫雲記不清自己暈倒了又醒來反複多少次,隻知道整個帳篷裡的人始終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