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鶴!快點!石階要塌了!”
陳述在青銅柱上喊道。
秦老頭也差不多爬到了那青銅柱上,見石階果然開始崩裂,頓時大喊:“景小友!”
禾子見景鶴一直不走,便冷冷道:“你不走,我先走了。”
景鶴沒有理會,隻是迅速從包裡掏出繩子,然後對旁邊的禾子說:“幫忙把她推到我背上來。”
禾子一愣,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莫雲的屍體:“可她已經死了。”
“還有一口氣。”
“就算有一口氣,這口氣也快散了。”
“隻要她還有一口氣,我就得帶她走。”
禾子沉默看著景鶴,石階已經完全裂開,再拖下去,兩人都走不了。
禾子剛想一咬牙直接走了,但看了一眼景鶴的右手,想到那殺人於無形的絲線,最終還是妥協了。
小黃毛已經借助青銅柱的高度勾住了上方垂下來的青銅鎖鏈,此刻正打頭往上爬。
陳述皺眉看著景鶴背著莫雲的屍體往這邊爬,頓時皺眉:“景鶴!她已經死了!你瘋了嗎?”
接下來還需要不斷往上方的青銅鎖鏈攀爬,景鶴本就受了重傷,再背一具屍體,跟找死沒什麼區彆。
一看景鶴身後跟往這邊爬過來的禾子,他眉頭緊皺。
算了,要找死是彆人的事,陳述在溫醫生腰間固定了安全繩,然後示意溫醫生先往上爬。
溫醫生爬上去之後,陳述把背上的小八背好,壓根沒管秦老頭和後麵還沒有爬過來的景鶴,就要往上爬。
但眼神一掃,陳述就看到了五攝。
準確的說,此刻的五攝,根本不是人。
他身上的皮囊已經破了,露出裡麵血紅的身體,倒是跟血屍的狀態有些像。
他們幾人又是捅又是用青銅鎖鏈鎖,都沒能把五攝弄死,要是五攝真順著繩子爬過來,一群人都走不了。
陳述目光一沉,見五攝已經爬上了繩子,而景鶴還沒有抵達青銅柱,就折返回來,去解青銅柱上固定的卡扣。
秦老頭一驚,連忙拽住陳述的手:“陳老板!景鶴還沒有過來啊!”
陳述掃了一眼禾子身後那爬得飛快的五攝:“他的速度你也知道,不等景鶴爬到這裡,五攝就能殺死禾子然後比景鶴先一步到達這裡。”
“秦師爺,他要是過來,我們都得死。”
秦老頭一個哆嗦。
陳述說的確實有道理。
之前幾個人一起都沒能把五攝怎麼樣,此刻要是五攝真過來了,那誰都活不了。
陳述見秦老頭明白自己說的話了,於是去解卡扣。
手臂猛地一緊,秦老頭再次按住他的手。
秦老頭身體顫抖,聲音近乎哀求:“景鶴馬上就過來了,隻有五米了!”
“景鶴還有用!他還有用啊陳老板!”
陳述一腳踹開秦老頭,直接解開了卡扣。
繩索上的景鶴皺眉,卡扣解開,繩索瞬間散落,繩索上的景鶴、禾子、以及禾子身後的五攝瞬間往下墜去。
砰
景鶴手裡的絲線彈出的一瞬間,那滑落的繩索被人扯住。
是秦老頭。
秦老頭此刻雙手緊緊纏著繩索,應該是在繩索滑落的一瞬間抓住了。
但也沒用,繩索上有四個人,這種重量不是秦老頭這種乾巴老頭能承受的。
果然,秦老頭身體一個踉蹌,眼看再不鬆手就要跟著繩索一起墜落。
景鶴嗬了一聲:“鬆手!”
秦老頭看了一眼景鶴伸出的右手,最終還是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