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卦為凶？
莫雲對這些不是很了解，無法共情秦老頭此刻難看至極的臉色和內心的惶恐。
“哎……”
秦老頭收起銅錢，問莫雲：“還記得我簡單給你科普過的嗎？”
莫雲點頭。
六爻，簡單理解，就是把三枚銅錢放入龜殼，一頓搖後，排出銅錢，看其正反。
比如，銅錢正麵，代表數字三，銅錢反麵，代表數字二。
用三枚銅錢來算，三三三加起來是九，是老陽。
兩三一二是八，是少陰。
一三兩二是七，是少陽。
三個的是二是六，是老陰。
尤記得秦老頭給她科普的時候，還說：“知道為什麼老六是老陰比的意思了嗎？是有一定出處的。”
因為這個梗，莫雲記得很牢固。
三枚銅錢一共隻有四種變化，剛好是陳數6789。
79為陽，68為陰。
每轉一次，得到一個數字，如果轉了六次，那就從下往上記錄其數字和其陰陽。
根據這個結果聯係所求之人的生辰和求卦內容，就可以根據其得出的卦象來分析是吉、是凶、還是平。
秦老頭見莫雲回憶起了他的科普，就道：“我總共測算了五次。”
“前三次都是同一個卦象：大凶。”
“第四次的時候，銅幣在轉出時，有了不同，在落地前，我明明看到了不同，但風一吹，銅錢翻轉，因為這個翻轉，第四次整體卦象由平變為大凶。”
莫雲聽到秦老頭這麼說，頓時汗毛倒豎。
“師爺所求……是什麼？”
秦老頭垂眼：“此行是否能夠平安歸來。”
見莫雲沉默，秦老頭又搖頭，問：“小狗子，要變天了。”
因為秦老頭算卦這件事，莫雲一整天都不太活潑。
船長迪亞哥見莫雲連瓜子都不嗑了，皺眉看著遠處蔚藍的海，就問：“怎麼了？”
莫雲看了一眼船長，忽然問：“船長，接下來幾天，天氣怎麼樣？”
“出發前看過，是晴天，風浪比較少。”
莫雲掃了一眼船長，砸吧砸吧嘴：“這樣說的話，船隻不容易發生事故吧？”
原本是莫雲隨意問的，結果迪亞哥反而沉默了一瞬，然後才回答：“我不能保證。”
莫雲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原地轉了一個圈，塞給迪亞哥一瓶旺仔：“算我拿牛奶賄賂你，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們這一次出發，為什麼要用這麼老舊怪異的船？”
迪亞哥似乎沒有想到莫雲會拿零食賄賂他，要知道，其餘人來問，他都絕口不提的。
見迪亞哥站起來就要走，明擺著不願意說，莫雲也沒有挽留。
因為憂愁，莫雲晚飯沒怎麼吃。
船員裡擔任廚師的一個大叔看著桶裡剩下的半桶米飯，有些疑惑地問過來倒水的溫醫生：“你們隊伍裡那個小姑娘沒來吃晚飯嗎？”
溫醫生嘴角一抽：“她……她今晚心情不太好，沒吃多少。”
不多，隻吃了一小盆米飯，溫醫生的三份而已。
廚師有些鬱悶。
早知道就少做一些了。
今天破天荒有了剩飯，廚師嘀嘀咕咕把剩下的米飯放進冰箱。
是夜。
溫醫生半天沒聽到莫雲打呼嚕，有些奇怪，爬起來往上床看了一眼，發現莫雲果然沒睡。
正側著身子，看著手機屏幕裡小說的莫雲嘴角詭異勾起。
“莫雲？怎麼還沒睡？”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給莫雲嚇得一哆嗦，手機一下子砸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