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和秦老頭一邊往外走,一邊尋思對方背後的人是誰。
等兩人走到等候室時,齊齊愣住。
隻見景鶴和雲朵正坐在那裡,而在兩人旁邊,一個戴著墨鏡的漂亮女人站在一邊,正在整理手提包。
見莫雲和秦老頭進來,那女人二話不說就轉身往外走。
原先在等候室的警員對著四人說:“你們,可以走了。”
景鶴站了起來,雲朵跑過來和莫雲站在一起,莫雲和秦老頭對視一眼,總算看出來了,不是他們倆背後有人,是大哥背後有人。
四個人一路暢通無阻,出了警局。
警局外停著三輛車,莫雲看著車標,隻知道很貴,但一時間說不出來那是什麼車子。
剛剛看到的漂亮女人坐在頭車後座,此刻窗子打開,露出精致小巧的側臉。
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人看到景鶴,恭敬迎了過來:“少爺,請。”
景鶴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朝著頭車走去,倆老弱習慣性跟上,卻被中年人攔住:“三位,你們的位置在後麵。”
莫雲和秦老頭順著他的手指,看向第二輛車。
秦老頭笑了笑,連忙拉著莫雲和雲朵往那輛車走去。
車子很快啟動,景鶴和年輕女人並排坐,中間卻隔得很開。
“你用了蠱。”
女人說話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煩躁和指責。
“嗯。”
景鶴淡淡回應,對女人的態度沒什麼情緒起伏。
“你為什麼要用蠱?!”
女人聲音尖利,墨鏡被她扯了下來,露出那雙和景鶴幾乎一樣的栗色眼瞳。
“保命。”
景鶴依舊淡淡的。
女人冷笑:“保命?你用得著保命?你命硬得很!你怎麼不去死!”
景鶴抬眸,目光冷淡地看著女人厭惡的眼睛:“我的挎包,什麼時候能從他們手裡拿回來?”
“拿什麼挎包!我花了這麼多關係把你和你的狐朋狗友贖出來,你還想……”
“外公的頭發在裡麵。”
一句話,打斷了女人憤怒的咆哮。
女人許久沒有說話。
景鶴靠在椅背上,側頭看向窗外,臉色很蒼白,壓製住嘴角的腥甜,他閉上了眼。
許久之後,女人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車子最終在墨西哥一個五星級酒店停了下來,女人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中年人去叫景鶴下車,忽然發現景鶴眉頭緊蹙,臉色蒼白,身上沒有一絲溫度,頓時嚇了一跳,朝著女人追了過去。
追到近前,男人壓低聲音:“夫人…少爺他看起來身體不太……”
女人煩躁皺眉:“不用管,他命硬得狠,要是真能死了,也是活該!”
說完,毫不猶豫往酒店裡走去。
莫雲和秦老頭下車後,沒看到景鶴,還以為景鶴已經先進酒店了。
兩人剛要往酒店裡走,就被中年人提示,景鶴還在車上。
秦老頭過去一摸,發現景鶴情況很糟。
莫雲有些著急:“他不是敷了那種粘液了嗎?怎麼身體……”
秦老頭搖頭:“他身上的傷口確實已經愈合,但我估計,他會這樣,恐怕是因為他用了景家保命秘法造成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