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鶴這人,無論是給人上藥還是給自己上藥,都講究一個速度和效率。
之前看他給秦老頭拔屁股上的箭就知道了,他壓根不會在意你會不會痛,隻知道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傷口。
莫雲上一次受傷上藥,就怕景鶴給她來這一手,於是特意讓秦老頭給她處理傷口。
誰知秦老頭也是一個損人,好的不學學壞的,直接把大藥丸碾碎往她傷口裡塞。
對此,莫雲對兩人上藥這一塊,是完完全全警惕起來了。
之前被那個水泥屍抓到了後背,她都想著隻是一道傷口,寧願多吃點東西愈合,也不願意上藥,但現在……
莫雲看著景鶴拿著雙氧水往她傷口上澆,抖了抖。
景鶴用完一整瓶1的雙氧水後,從他腰包裡掏出一瓶雲南白藥。
意識到接下來這人估計真要給她上藥了,莫雲一把按住景鶴的手。
景鶴抬眼看她,莫雲一臉嚴肅:“我覺得用不著上藥。”
景鶴指了指她身上大大小小可以看到骨頭的咬傷和抓痕,挑了挑眉:“不上藥?”
“是的。”
莫雲點頭。
景鶴看了看自己明顯中毒的手,知道自己沒有棉簽,也沒有乾淨的紗布。
看著自己烏黑的指尖的發黑鼓起的青筋,他想了想道:“我不碰你,隻是給你傷口倒一點藥粉。”
頓了頓,他想起來什麼似的,補充:“不疼,騙你我財色兩空。”
莫雲眼皮一抖,尋思對方這跟發毒誓也沒什麼兩樣,於是點了點頭。
景鶴確實沒有碰到她,全程都是拿著雲南白藥的粉末往她傷口上倒。
沒一會,瓶裡的藥粉就見了底。
莫雲眼皮一跳,連忙阻止:“彆啊!你身上也有很多傷口啊!”
景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隻見那裡流出的血液有些發黑發紫,且出血量是完全不正常的小。
“用不著。”
景鶴把最後的粉末倒到莫雲傷口上,隻留了一顆保險子裝在瓶子裡。
“拿著,隨身帶著。”
景鶴把裝著保險子的藥瓶遞給莫雲,莫雲接過。
此刻是深夜,四周水汽霧氣很重,莫雲隻穿著一件背心,有點冷。
但兩人沒有可以換的新衣服,景鶴身上的衣服也大多被他的有毒的血液染透,更不可能脫給莫雲穿。
沼澤這邊的樹林並不密集,且每棵樹之間的距離都恰好,樹木長得很高,但樹冠並不茂盛,看起來有些亞健康。
景鶴走在前麵查看徐州他們的痕跡,莫雲走在後麵,一邊哆嗦,一邊對著旁邊的樹吹口哨:“喲,這年頭,原始森林裡也有亞健康小樹啊~”
“這樹是人特意栽種成這個樣子的。”
“啊?”
莫雲一愣:“怪不得這些樹之間的距離都差不多呢……”
景鶴停了下來,他眉頭緊皺。
莫雲湊過去,隻見兩棵距離很近的樹上,都有同樣的標記。
標記很簡單,就是一道很淺的劃痕。
“是徐州他們留下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