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的動靜,兩人同時回頭。
愛麗絲意外看了眼安德魯,沒想到他機警度這麼高。
身後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
一陣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
“是錯覺嗎?”
愛麗絲剛疑問出聲,轉頭就看到了在自己麵前驟然放大的笑臉——
“驚喜登場!”
來者不比安德魯矮,穿著大衣,臉上戴著一張堪稱詭異的麵具。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愛麗絲與安德魯麵無表情看著他,沒有一個被嚇到。
堅定向前的記者和與屍為伴的守墓人雙雙彈出一個問號。
於是演員剛登場就迅速拉開距離,舉著搖搖晃晃的手,行了一個有模有樣的紳士挽手禮:“晚上好啊,女士,先生。”
“天啊,你們打扮成的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了很多事。每次,大家像是來城堡開舞會一樣,所有人的衣服都如此耀眼奪目。可惜隻有我們在跳舞,他們隻在台下看!”
來者伸出左手,
“如今,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多麼想邀請你,同我共舞一曲~”
不等兩人反應,他邊說,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搭上左手。明明沒有張嘴,可一個如同老婦人,含著憂愁的聲音卻回答了他,
“反正也不是正經的舞會,不過是餓死前的自娛自樂,隨便你吧。”
愛麗絲和安德魯就這麼看著怪人在他們麵前翩翩起舞,高大的身軀步伐是如此的靈活。
一邊跳他還一邊說著話,而那個有氣無力的哀愁聲音也總會回答他,雖然回答的不是很吉利——
“哦,我總覺得您的聲音有點耳熟,您像是我的母親!”
“你是說你媽在和你跳舞嗎?這可真是倒黴,也是,我們怎麼可能會和女人共舞呢?”
“拜托,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掃興的話。看我的皮鞋,非常的亮。踢踏的時候是不是很悅耳?”
“唉,看著不錯又如何,能穿幾天呢?什麼都有使用壽命耗儘的那天,可悲。”
不太協調的肢體,詼諧與不搭架的自怨的對話內容。讓這場獨舞表演滑稽又古怪,好笑還帶點詭異。
瞥了眼深夜中的兩位觀眾,他表演又上新花樣——
“嘿!媽咪,爸爸知道你出來跟我跳舞嗎?”
“他知道,他隻是懶得說而已。奉勸你不要挑釁他,不然他會狠狠的讓你摔上一跤。”
“我懂我懂,老爸隻是沉默寡言,逼急了,出手可狠著呢。就像那些人總說的一樣。咬人的狗不……”
話音未落,正在跳舞的兩隻腳左腳絆右腳,華麗的栽倒。
那張臉差點就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嚇得他聲音都變形了。
“噗!”
愛麗絲下意識笑出聲,安德魯也露出一個微笑。
見自己成功取悅了觀眾,剛才一副要摔個鼻青臉腫的演員晃悠著站直身體,尖聲道:“歡迎收看威爾的古典舞劇,門票是——一個答案!”
“如果回答不上來,就要加收其他的費用~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戲謔的笑聲,那個哀愁的聲音也跟著笑了起來,但他笑得有氣無力,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還有一陣嗚嗚的奇怪聲音從下麵傳出,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逼著自己笑出聲。
愛麗絲朝安德魯點點頭,不怎麼擅長交談的安德魯踏前一步,勉為其難開口:“威爾先生,您要問什麼呢?”
“我要問……”
威爾雙手抓住自己大衣兩側,仿佛要脫下這件一直籠罩著他的偽裝。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安德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