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張臉又青又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撅過去了。
“哦,我當是哪裡來的老鼠呢?原來是你這個……”
弗雷迪慢步走過來,習慣性的說到一半,想起愛麗絲的叮囑,勉強刹住了車。
愛麗絲半蹲下來,扶住克利切雙肩,溫和道:“來,彆屏住呼吸,看著我的眼睛。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好,您的心跳正在逐漸恢複正常。皮爾森先生,請告訴我,您剛才都聽到了多少?”
偷聽被當場捉住,克利切緩過來後,本能縮著兩隻手,交代:“克利切沒聽到多少,就聽到那個律師說他在餐廳碰到了一個殺人怪物!”
“那,那是邀請函上提到過的懲罰執行人嗎?我以為是跟黑幫打手一樣的存在,怎麼還分屍……”
“分屍是萊利先生編的。”
愛麗絲在心裡估算著克利切說了多少實話,嘴上則安撫道,
“這隻是一場遊戲,怎麼可能真的這麼做。來,站起來吧皮爾森先生,坐到你的位置上去。”
“那那個懲罰執行人,就是真的存在了?而且他現在就在我們附近!”
克利切警惕觀察著四周,時刻準備著。
“不在不在。”
愛麗絲給弗雷迪使了個眼色。
弗雷迪懶得安慰人,開門見山:“你不會怕了吧。愛麗絲小姐還說你有人生閱曆,這都怕,不如趕緊回家鑽到母親懷裡哭。”
克利切:?
他不理解。
克利切不怕挨打,不怕所謂的懲罰執行人。他更多的,是被弗雷迪描述的那些殘忍行為嚇到了。
隻要是一位正常人,在聽到那些血淋淋的描述,都不可能安然坐在這兒,總要疑神疑鬼一下。
可是……
克利切左右望望。
編故事的弗雷迪一臉冷漠,愛麗絲也無動於衷。
難道,害怕一個會分屍挖眼的殺人狂真的是他的問題?
克利切撓了撓頭。
“誰,誰怕了!我隻是在那裡蹲的腿有些麻!”
克利切挺起胸膛,雙手抱臂,
“哈哈,愛麗絲小姐走路可真沒聲音呢,還蠻厲害的。”
愛麗絲朝他笑笑:“還好,是皮爾森先生聽故事聽的太專注。”
“不過我們剛才討論的那一些,不太適合讓那兩位小姐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