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目送他離開,並沒有急著回房休息。等了一會,她散步般前往入戶廳,嘗試打開那裡的大門。
大門紋絲不動。
恰逢傭人來收拾餐桌,愛麗絲返回餐廳客氣道:“能麻煩開下門嗎?我想出去走走。”
傭人們互相看了一眼,很是抱歉:“對不起,女士,我們沒有鑰匙。按照規矩,鎖上的門禁止打開。”
“沒事,那我在走廊轉轉吧。”
愛麗絲沒有強求,她本來就是想確認一些事。
望著緊閉的大門,愛麗絲明白遊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但實驗已經進入新的階段了。
“回去休息吧,養好精神,等戚的消息。”
愛麗絲洗漱完畢,臨睡前,聽到外麵傳來不規律的馬蹄聲,朦朧不清的遠去。
這讓她翻來覆去,一時難以入眠。
“伍茲小姐和皮爾森先生之間的問題,顛茄,兩邊都不好交流……”
“萊利先生的話有真有假,我能感覺到他尋找醫生的心很急切,但態度不像是絕症患者在謀求生機……”
“還有黛兒小姐,我有一點沒告訴萊利先生,我猜他也能推測出來。在談到職業時,黛兒小姐不僅遲疑了,還沒有給出正麵答案。”
“她似乎,並不願意親口說自己是名護士。這是我想多了,還是她有一個不太敢告訴彆人的身份?”
愛麗絲腦子裡冒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疑問一個接一個,壓得她頭越想越痛。
“好了好了,睡覺,不能再想了。”
愛麗絲努力放空思緒,可最後,艾瑪那張臉還是頑強出現著。
在白沙街瘋人院時,愛麗絲總是被單獨關在最裡麵的病房,她沒見過幾個同齡人,也不太樂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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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有一個外號——不幸之女。
從孤兒院到瘋人院,那些管理者有意在刺激孩子們的心神。所有人的厄運都被拿到桌麵上,從而賦予一個個或譏諷或假裝讚美實則嘲笑的外號。
而外號格外糟糕的愛麗絲,在孤兒群裡都不受歡迎。再加上藥物的影響與控製,她與其他孤兒的來往約等於沒有。
但因為記憶裡的那聲令她感同身受的慘叫,愛麗絲總覺得艾瑪很親切,不希望她走上錯誤的路。
不知不覺,外麵的馬蹄聲又過去了一次。
“都幾點了?我好像在不知不覺間熬夜了。”
愛麗絲從被子裡探出頭,眼睛已經困到睜不開。
“這麼晚了,莊園外怎麼還有馬車來來去去。”
含糊念叨完這一句,愛麗絲終於睡著了。
她睡得不安穩,夢裡出現了杜克神父那張披著悲憫表皮的老臉,手裡握著藥片,滿臉畏懼的孩子們,還有隔著鐵窗,好像看到過的,在蒙蒙雨中蹲在花壇邊的草帽女孩。
不遠處,有人在瘋人院外徘徊,卻始終沒有進來。
他們的無視助長了此地的罪孽,於是服下藥片的孩子們相繼開始嘔吐,將臉抓出一道道血痕。杜克神父笑著看著這一切,有毒蛇從他黑色的袍服上蜿蜒爬下。
“他們都該死。”
愛麗絲聽到戴著草帽的女孩說,
“你為什麼不幫幫我,我憎惡這裡發生的一切。”
“伍茲小姐……”
愛麗絲向她伸出手,被轉過身的女孩一把打掉。
那雙灰綠色的眼睛裡燃燒著無名的火焰:“我不叫這個名字。”
愛麗絲平靜看著她:“那您叫什麼呢?”
“我叫……”女孩張張嘴,忽然痛苦又迷茫地捂住臉,“我…我叫什麼名字?”
“被抓回來的那天,他們加大了‘治療’力度。從決心複仇的那刻起,我好像就在不停遺忘著過去。我不叫艾瑪.伍茲,我還能叫什麼呢?”
愛麗絲理解地摟住她,輕聲道:“有毒的過去是泥潭,會慢慢吞噬掉滯留者的全部。”
“忘掉名字還來得及,你記得你最初的夢想嗎?在複仇誕生前的小小心願,隻屬於你遺忘的那個名字的心願。”
女孩有些不確定:“我……我以前,想變成一位幽靈公主。”
“這樣,我就可以飛出高牆,抵達另一個彼岸,和他重逢。我很想他,但我……已經忘了我在思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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