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擾亂寧靜的夜晚,隨著車夫的一聲長籲,幾輛造型精致,帶有暗紫色蕨類花紋家徽的馬車精準停在歐利蒂絲莊園的門口。
早已等候良久的老管家連忙趕上前,打開車門,畢恭畢敬道:“主人,您現在就要進入封閉區嗎?”
“把通道打開,隨時準備,但不是現在。”
奧爾菲斯正在看一份報紙,隨口道,
“實驗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你們猜猜這次能活下來幾個?”
剛下馬車的巴爾克等著伽拉泰亞先說。
伽拉泰亞實事求是的猜測:“兩個。”
奧爾菲斯含著笑意:“誰?為什麼?”
“記者與那個東方女人。”
“至於其他的人,隻會在仇恨的內驅下,互相殘殺。”
伽拉泰亞客觀道:“或許那個修女罪不至死,小偷也不是故意把當年的孩子送進死路的。”
“但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曾察覺的無視也是一把軟刀。”
“您在本場實驗裡,可不僅僅準備了當年含恨而死的怨靈……”
伽拉泰亞輕聲道,
“那個瘋女孩能離開精神病院,是因為她承諾了您,自願試藥吧。”
奧爾菲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靜靜聆聽著伽拉泰亞的分析。
伽拉泰亞邊思索邊道:“瘋女孩的精神狀態本就不穩定,服用藥物後,她更加癲狂。”
“我認為,現在是罪魁禍首還沒有死,是那把古董傘威脅性太大。”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她再次和杜克神父見麵後,乃至杜克神父死去……”
“複仇的錨點被回收後,理智這艘船就會徹底迷失在沒有平息過的精神風暴中。”
“瘋女孩會失控到瘋狂去攻擊身邊所有人,如同她曾經犯下的血案那樣。”
伽拉泰亞平鋪直敘點出結局,
“怨靈不會無動於衷,必定會站在瘋女孩的那邊。”
“最後,東方女人與古董傘,會將他們徹底收拾掉。但其他身上有傷的人,未必能活下來,他們撐不到逃出來。”
巴爾克聽罷,試著從另一種思路解讀:“伽拉泰亞認為隻會活兩個,是因為其他人或多或少帶傷,一旦被多洛雷斯攻擊……”
“但,這是概率問題吧。”
“他們現在的位置分開了,受傷最重的修女反而最安全。我認為存活人數至少是三——記者,戚十一,修女。”
巴爾克嚴謹道,
“至於其他人……多洛雷斯與神父的生存概率是零,克利切.皮爾森是20,火災調查員63……”
最後下車的班恩旁聽了好一會,苦思冥想後開始比劃:
【我算不來,想問問少爺的答案。】
巴爾克停止報數據的行為,屏住呼吸。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