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誠實道:“不,不認識,還是你們剛剛討論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愛麗絲不相信的追問:
“那您怎麼知道他的子女去世了?而且還是橫死?實際上,很多人說他和他的女兒關係並不好,幾十年前就斷了聯係。這是通過什麼線索推理出來的?”
老太太謙虛道:“推理?抱歉,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擅長推理。隻不過是一點經驗。”
奧爾菲斯示意老板給老太太上杯紅茶,邀請她坐下,“這位夫人,怎麼稱呼?不知我們可否有幸聽一聽您的經驗之談?”
“不是夫人,我還沒結婚呢。”
老太太順著椅子坐下,攏了攏自己耳邊的白發,端起紅茶淺嘗了一口。
紅茶的味道讓她滿意點頭,自我介紹道:“小夥子,你應該稱呼我為馬普爾小姐。我一直住在聖瑪麗米德村,幾乎沒離開那裡。”
馬普爾小姐說:“紅茶,還有香脆的餅乾,太適合說點雜事了。”
“我等會兒要去買些毛線,天黑前就要回家,時間不多,所以隻能聊一點點。”
老太太當真用一種閒話家常的口吻,絮絮叨叨起來:
“要從哪方麵的雜事開始說呢?對,從子女開始吧。”
“在我還年輕的時候,我聽說過隔壁村莊出現了一件令人傷心的事——一位老人的屍體出現在了井底,很多人懷疑上了他兒子。”
“因為十裡八村的人都知道,死者是個倔強的老頭,跟他的兒子吵架後,一怒之下就搬出來自己住了。”
“老頭不肯向兒子低頭,他兒子也不願意管他。兩個人平時要是在村子裡碰到了,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再大的風都不會讓他們的衣角沾到對方。”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說他們父子處成了仇人,大約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出事的前一天,他們又吵了一架,吵得更狠。老頭拿著棍子,追著兒子打。”
“所以老頭死了,大部分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兒子。唯一的問題是,兒子有著不在場證明——他昨晚去了其他親戚家吃飯,沒跟老婆說,他老婆因此扯著嗓子喊了大半夜,還跑到村外麵去找。”
“兒子老婆能作證丈夫不在村裡,那個被傳回來的親戚也能證明兒子喝多了,在親戚家睡的。”
“那老頭是怎麼死的呢?”
“事情的真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一個路過的人出來作證,說看到老頭昨天晚上在路上狂奔,他可能是自己栽到井裡死的。”
“但這還有一點說不通,老頭眼睛不好,到了晚上就跟個瞎子一樣,他在夜裡從不出門,就算出門也不可能用狂奔這個詞來形容啊。”
馬普爾小姐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和善看著愛麗絲等人。
“可憐的父親。”
愛麗絲歎息道,
“他大概是聽到兒媳的呼喊,以為兒子出事了,急急忙忙想要出來幫忙。”
馬普爾小姐點點頭,遺憾道:“是的,所以我才說,那是一件不幸的事。”
“血脈的威力比常人想的要大。即使有過再多的爭吵,甚至已經動手。在子女有危及生命的情況時,父母依舊會衝出去。”
“這世上有惡魔在養育孩子,但那畢竟是少數。您剛才提到的老麥金托什能為死去的兒子到處求人,信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大概率也會惦記那個不知所蹤的女兒。”
馬普爾小姐端起紅茶,吹吹熱氣,接著道,
“至於他的子女是橫死的,那就更好看出來了。”
“這不需要推理,隻需要見的多,就能知道。我不清楚老麥金托什的妻子怎麼死的,也不知曉他還有什麼很重要的人。”
“但他的子女,按年齡算,是在很年輕的時候走的吧。青年離世,隻有重疾與意外的災難兩種可能了。”
馬普爾小姐很是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