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酒店新調的香水被前台誤認成姐姐的作品。克洛伊小姐一氣之下,帶上自己常用的香水瓶離家出走了。”
愛麗絲猜想著各種情況,慢慢構建著昨夜發生的事情。
比起愛麗絲想象的家庭糾紛,裡德警長更關注另一件事。
常年辦案的經驗,讓他不假思索道:“那薇拉很有動手殺人的嫌疑啊!”
“照愛麗絲小姐說的話,薇拉小姐有了充足的動手理由。”
“要麼是奈爾家族逼克洛伊小姐把製香天才這個名頭讓給更出眾的姐姐。”
“要麼是薇拉小姐貪心過剩,強行捂嘴了妹妹,然後冒用她的作品,到處大出風頭。”
裡德警長沒有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在思考薇拉是凶手的可能性,
“如果克洛伊小姐無法忍受,決心揭發‘調香師’這個頭銜的真正歸處。驚慌失措的薇拉小姐隻能……”
裡德警長的語氣越來越凝重。
“有這個可能。”
奧爾菲斯頷首,
“克洛伊小姐的失蹤,說不定與薇拉小姐有關係。我記得,薇拉小姐也看過那三封信。”
愛麗絲聽著兩人的討論,適當提出自己的疑惑:“那她是什麼時候出酒店的呢?”
“根據酒店前台的描述,她隻在早上5點到7點這兩個小時內出現了記憶模糊,之前她的記憶是正常的,她沒有看到薇拉小姐離開酒店。”
愛麗絲看著奧爾菲斯,
“而我在新聞社門口拿到信時,大約是早上5點55左右。在此之前,我沒有看到什麼形跡可疑的人。”
“這意味著,信至少是5點30之前放過去的。”
“如果薇拉小姐是凶手,她的時間對不上。早上5點前,她應該在房間裡睡覺。”
奧爾菲斯眯起眼睛,思緒沉浸其中,推演著其他可能。
裡德警長直接許多,他一拍腦門,道:“這下好了,又說不通了。”
愛麗絲輕鬆道:“是的,薇拉小姐的時間上說不通,但克洛伊可能才是真正的調香師這件事,這讓我的某個猜想擁有了根據。”
“現在,我們來思考第二個重要問題,那就是關於目擊者記憶缺失的問題……”
愛麗絲正在興頭上,靈感如同噴泉水,源源不斷的往外釋出。
何塞卻在此時輕“嘶”了一聲,捂住肚子揉了揉。
“巴登先生,怎麼了?”
愛麗絲頓住,關心看向他。
“沒事的,不用管我。”
何塞搖搖頭,英氣的濃眉微微擰起。
奧爾菲斯也投去目光,揭開了何塞不適的根源,“是胃又不舒服了嗎?”
奧爾菲斯口吻略帶責備,道:“昨天喝了兩大瓶白蘭地,今天又一頭紮進案子裡,完全不顧其他。你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把身體折騰垮的。”
何塞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發。
他複而向愛麗絲與裡德警長解釋:“我最開始隨船出海的時候,遇到了一起挺嚴重的事故,落下了驚夢症,必須靠大量飲酒才能入睡。”
何塞自嘲一笑,
“直到我這個酒蒙子因為喝酒誤了登船的時間,我才意識到酒的破壞力有多殘酷,才嘗試逐步戒酒,控製攝入量。”
“但身體到底是有些扛不住了,昨天放肆喝了點,今天不過是沒有按時用餐,我的胃就像是要和其他器官來一場生死決鬥了。”
被何塞的動靜一打岔,愛麗絲有些記不清剛才那些馬上要連成一串的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