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黛米懵懂的神色,山姆痛心疾首的強調
“那些貴族沒有一個好的,什麼蘭姆,什麼德羅斯,全都是騙人的鬼。”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不是接受蘭姆勳爵的資助,不是研製多夫林。”
“我最後悔的是看進去了那個德羅斯對我演的戲。”
“一瓶酒,一支煙,他提妹妹哭三天。”
山姆睜眼瞧瞧黛米,拍桌,
“我說我也有妹妹,我懂你啊。結果幾輪深夜的酒喝下來,他把我為數不多的良心勾起來後,臉一變,跟我說我經手的實驗病人愛麗絲就是他妹,求我拿病曆和實驗用藥來看看情況。”
“我想著看吧,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結果看著看著他就讓我換藥?!”
山姆越說越悲憤,恨不得穿越時空,回去給當時的自己幾個耳光,
“有了第一次,後麵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泄露病曆後我又幫忙換藥……我感覺他找我喝的不是酒,他把我腦子喝掉了,然後往裡麵灌了點水用來揉麵團。”
山姆沒有說實話。
良心?或許有吧,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山姆斟酌著詞句,小心控製著嘴巴向黛米守秘,守那個絕對不能提起的秘密。
但黛米的注意力已經被他話語中提及的那個名字吸引過去了——
“等下,哥哥你經手過一個實驗病人愛麗絲?”
“好巧啊,我參加的這場遊戲裡也有位愛麗絲小姐。”
“假的,不是一個人。”
山姆不假思索,
“你知道這座莊園的曆史嗎?黛米,你現在,就站在德羅斯家族的莊園土地上。我所說的那位病人愛麗絲,就是這個家族的小姐,我那位同僚德羅斯的妹妹。”
“德羅斯雖然越來越不當人,變得很陌生了,但不至於讓妹妹卷進實驗。你口中的愛麗絲,我知道她是個探子。”
黛米“哇”一下張大嘴,“探子?間諜?這種職業不是隻存在故事中嗎?”
“愛麗絲小姐自我介紹是記者啊,哥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山姆沒怪黛米分不清,耐心道:“黛米,你還是見的事情太少了,遇事容易轉不過彎來。”
“你不知道,蘭姆勳爵從事的‘生意’太危險了,所以他的勢力範圍極廣,不僅包括特殊藥物的開發,他還養著一大批導師,專門為他培訓秘密間諜。”
山姆肯定道,
“據我所知,法羅女士能把一個人脫胎換骨的改造成另一個人,甚至連最微小的習慣都模仿的一模一樣。”
“在墨爾本時,我們見過不少這樣的改造,親眼看到過這種探子借親人的身份打入敵方內部,從而順利動手,割下了毫無防備的……”
山姆說到一半,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很血腥,不太適合講給小孩聽,及時改口,
“總而言之,防範這種高級間諜入侵的辦法,就是不要給法羅女士收集親密信息的機會。如果防不住,就打起精神,彆像你這樣,傻乎乎覺得可能存在某種關係。”
想到這裡,山姆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