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拔刀砍了他吧!
這尼瑪的……
想到這裡,陳野的拳頭就更重了。
褚隊長的慘叫聲也更大了。
“陳野,你大爺的,你玩真的啊!老子的頭發,老子的牙!”
“靠,當老子不會啊,猴子掏襠!”
“褚澈,你丫要不要點兒武德?”
褚澈則是很單純。
陳野說世界破破爛爛,褚隊縫縫補補。
這話說的也沒錯。
褚隊一直想要團結更多的人更有價值的人活下來,甚至到最後反攻詭異,奪回城市。
雖然褚隊也做過一些心狠手辣的事情。
比如之前在車隊的時候,默認那些普通幸存者成為“尾巴”。
這件事雖然褚澈不願,但也承認“尾巴”存在的重要性。
有一個很著名的問題,火車急速行駛,一條鐵軌上有一個人,一條鐵軌上有五個人。
這個問題擺在褚澈麵前,褚澈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五個。
如果一個普通幸存者和超凡者擺在一起做選擇。
褚澈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超凡者。
他總是會選擇對於人類活下去更有利的那個條件。
就像這一次,褚澈做出了選擇,放了朱自在……
然後就被陳野揍得鼻青臉腫。
頭發也揪掉了不少。
原本就因為副作用很是稀疏的頭發,現在變得更加稀疏了。
幸存者們驚疑不定的看著帳篷裡傳來的打鬥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好。
薛楠擺擺手,趕走圍觀的幸存者,轉身準備早飯去了。
順便將今天發的大白兔奶糖放在口袋裡收好。
薛楠是個很合格的車隊主管。
就算是身為主管,他也沒有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多拿一些物資。
普通幸存者每天多少口糧,他就多少口糧。
就算是這種以前在超市隨處可買到話梅糖。
普通幸存者每天是一顆的配給,他也是每天一顆。
這段時間以來,薛楠雖然長得醜,但慢慢的也在車隊樹立起威信。
他和阿寶叔不一樣。
大家對於阿寶叔,那就是把阿寶叔當成了家中的長輩。
阿寶叔總是會事無巨細的叮囑每一個人該注意的事項。
但薛楠不會,薛楠隻會按照規定執行車隊的規矩。
這種以前隨處可見的話梅糖,現在卻成了每個人的珍貴物資。
有些人舍不得吃,打算留在關鍵時刻當做能量補充。
而薛楠卻已經攢了小小一袋子。
袋子裡有巧克力,有奶糖,話梅糖,椰子糖……
種類繁多,反正一片花花綠綠的,看著還挺好看。
這些糖大多都過期了。
但還是被薛楠像是寶物一樣收藏起來。
就連平日裡拿出來看都很少。
車隊裡分的補己,隻要是他覺得妹妹會喜歡的,就全都收了起來放在這裡。
每當遇到一些新人,遇到一些新的車隊。
薛楠總是會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
薛楠會給他們形容妹妹的長相和特點。
慢慢的……時間久了。
有時候薛楠形容妹妹長相的時候,都會有點兒卡殼。
他有點兒忘記妹妹的長相了。
不過好在有人給他畫了一幅肖像畫,這也省了他不少解釋的時間。
隻是,他忘了妹妹的聲音是什麼樣的。
上一次看到妹妹的時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他和其他人一樣,家裡其他的親人全都沒了。
妹妹是他唯一的希望。
……
小雨一直在下,淅瀝瀝下個沒完沒了。
車隊的人開始還很喜歡這樣的小雨。
畢竟雨勢不大,對車隊的遷徙也沒有太大的影響,甚至空氣也很濕潤涼爽。
但是時間久了,大家對於這種濕潤就很是不適了。
最難受的還是身上濕濕嗒嗒的衣服。
還有晚上露營的時候,乾柴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褚澈和陳野兩人那天打架的事情,再也沒有人提過,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隻是褚隊長的頭發變得和禿頭老李一樣稀疏。
有時候能看見那鋥亮的腦門熠熠發光。
時間過得飛快。
二十四天的時間,看似很長,但在這沒有目的的遷徙裡,倒也並不算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