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頂上微弱的燈光映在王富貴瞬間漲紅的臉上：“我那是在...在研究你的褲襪時候是合格的末日生存裝備...對！這材質肯定不防咬！“
凱瑟琳突然一個旋身，黑色背心下擺揚起一片雪白的腰肢弧線。
等她再轉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把蝴蝶刀，刀尖距離王富貴的喉結隻有0.01公分。
“第一課，“她的聲音突然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冰原，“永遠彆對特工的近身鬆懈。“
王富貴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時幾乎能感受到刀鋒的涼意：“我之前也有把短劍匕首，給了那群大學生，你這蝴蝶刀除了花哨也就隻能打csgo的時候人家讓你發一把了。“
刀尖突然變成刀柄輕輕敲在他額頭。
凱瑟琳又恢複了那種慵懶的笑容：“反應速度不及格，嘴也太欠太賤。“她轉身走向收拾好的裝備，“過來幫忙再清點下物資，順便給你補補末日生存課。“
幾個戰術手提包內，壓縮餅乾和罐頭排列得像等待檢閱的士兵。
王富貴一邊清點一邊偷瞄正在檢查武器的凱瑟琳——這女人連給手槍上油的姿勢簡直和艾達王阿姨如出一轍。
“看夠了嗎？“凱瑟琳頭也不抬，“要不要我把背心也脫了讓你看個清楚？“
“咳咳！“王富貴被口水嗆到，“我是在學習專業保養技巧！你看這個槍油抹得多均勻！“
凱瑟琳突然把擦好的格洛克拍在桌上：“說說看，你在外麵怎麼活到現在的？“
王富貴表情突然正經起來。
他拿起一罐午餐肉，指節無意識地敲打著金屬罐身，緩緩道來：“不到半個月前，喪屍爆發時，我因為打...啊不，航班坐了太久暈了過去，醒過來發現整個世界都...“
窗外的屍吼聲突然變得清晰，搭配他的敲擊，像是給故事配上陰間。
王富貴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我救了阿凱，他說他之前被幾個精神小夥關起來，房主母子二人都被...“說到這裡他的指甲在罐頭上刮出一道白痕，“那個孩子才幾歲，他們都沒放過！“
凱瑟琳擦拭槍管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幫畜生！“王富貴的指節發白，“當著孩子的麵折磨他媽！後來連孩子都沒放過！“說到這裡，罐頭哢嚓一聲，突然被他捏得凹陷。
儲藏室陷入沉默，隻有通風管傳來細微的嗡鳴。
凱瑟琳突然伸手按住王富貴發抖的手腕，觸感比想象中溫暖。
“在英倫市出任務時，“她輕聲說，“我見過軍情六處的叛徒把線人全家吊死在集裝箱裡。“黑絲長腿交疊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但至少...他們還會找塊裹屍布。“
王富貴抬頭，發現凱瑟琳的藍眼睛裡閃爍著某種他讀不懂的情緒，像是陷入了遙遠的過去。
“總之！“他猛地站起來，罐頭咣當掉在地上，“像你這種尤物~“他的目光在凱瑟琳曲線畢露的身材上掃過，喉嚨有些乾燥的滾動了下，“呃，行走的荷爾蒙炸彈，在外麵如果碰到那些人，絕對會被盯上。“
凱瑟琳突然用腿勾住他的膝蓋，王富貴猝不及防摔進她懷裡。香水混著汗液的氣息瞬間充滿鼻腔。
“那你說~“她貼著王富貴的耳垂嗬氣，“我該怎麼保護自己呢？“
王富貴像個觸電的兔子般彈起來，後腦勺差點撞到貨架：“首、首先彆隨便對人抬腿！也彆穿那麼燒！其次遇到有人求救的時候...“他抓起戰術腰帶比劃，“先觀察有沒有同夥，記住喪屍永遠比活人誠實！“
凱瑟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對救人沒有興趣。我也有把握對自己的穿著負責。”
說著她突然一個側踢把王富貴剛放好的罐頭堆掃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