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在荒蕪的郊外公路上疾馳，後視鏡裡早已看不到追兵的影子。
王富貴把腳翹在儀表台上，悠閒地剝著從超市順來的巧克力。
"前麵路口右轉。"他含糊不清地指揮道，巧克力渣掉在嶄新的風衣上。
凱瑟琳猛打方向盤，黑絲包裹的右腿重重踩下油門："你要是敢把我的車弄臟..."
"安啦安啦~"王富貴隨手撣了撣衣服，"話說咱們這是去哪？直接回基地？"
"不行。"凱瑟琳瞥了眼後座昏昏欲睡的林沫沫，"得先確認她的背景。"
車子拐進一處廢棄工業區，生鏽的廠牌上依稀可見"紅星機械廠"幾個大字。林沫沫揉著眼睛坐直身體："這是哪啊？看著怪瘮人的..."
"小朋友，這你就不懂了吧~"王富貴跳下車，風衣下擺在風中獵獵作響，"真正的好東西都藏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領著兩人來到廠區中央的水泥平台，像個神經病一樣開始在地上蹦蹦跳跳，嘴裡還念念有詞："三下左，五下右，再來個愛的魔力轉圈圈~"
林沫沫嘴角抽搐："王哥...你是在玩跳房子嗎？都世界末日了..."
"錯！"王富貴單腳踩在一塊地磚上，"這叫——"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傳來機械運轉的嗡嗡聲。
他們腳下的水泥平台開始緩緩下沉，露出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林沫沫嚇得一把抓住凱瑟琳的胳膊："臥槽！這什麼黑科技！"
"——這叫秘密設施。"王富貴得意地整了整衣領，"張老爺子管這個叫"鼴鼠洞"，全龍國隻有七個。"
電梯下降過程中，凱瑟琳突然湊到王富貴耳邊。
紅發拂過他的臉頰，帶著熟悉的玫瑰香氣："聽著，地堡裡有自由國的臥底。"
王富貴感覺耳朵癢癢的，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級彆很高？"
"非常高。"凱瑟琳的嘴唇幾乎貼在他耳廓上，聲音壓得極低，"我在中情局臥底時，隻收到過用摩斯密碼傳遞的指令。連男女都不知道。"
王富貴挑了挑眉，同樣小聲回應："我早猜到了。之前就跟張北海提過醒，老爺子說他會留意。"
電梯輕微震動了一下，繼續下沉。
凱瑟琳的眉頭依然緊鎖："這個人能潛伏這麼久，絕對不簡單。我懷疑..."
"安啦~"王富貴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她的手，"有我在呢。"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現在就是隻螞蟻放屁我都能聞出公母來。"
凱瑟琳翻了個白眼，從戰術腰包裡取出一個小型冷凍箱："劉培強給的疫苗。"她打開箱子，裡麵是一支泛著藍色熒光的藥劑，"用這個當借口，解釋你的...特殊狀況。"
王富貴會意地眨眨眼："就說疫苗副作用是吧？聰明！"
林沫沫突然把腦袋擠到兩人中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在討論怎麼給你找個好人家賣了。"王富貴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現在豬肉漲價，你應該能換個不錯的價錢。"
"呸！"林沫沫做了個鬼臉，"我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哦？"王富貴來了興趣，"什麼專業？"
"播音主持與藝術。"林沫沫驕傲地挺起胸，"還會四國語言呢！"
凱瑟琳突然插話："哪四國？"
"普通話、東北話、粵語..."林沫沫掰著手指數，"還有英語！哦對了，還會一點點日語，看動漫學的。"
王富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也算？那我還會八國語言呢！包括喵星語和汪星語！"
電梯終於到達底部，麵前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