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的燈光在汗水中暈成一片模糊的光暈。
王富貴機械地揮拳,沙袋在重擊下發出"砰砰"的悶響,像極了老式掛鐘走時的聲音,汗水順著他的眉骨滑落。
"靠,這沙袋該換新的了。"他嘟囔著用袖子抹了把臉,結果迷彩服上沾的灰塵和汗混在一起,在臉上糊成個大花貓。
訓練服後背已經完全濕透,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胳膊上那些暗紅色的紋路在濕布料下若隱若現。
"整理完裝備還來訓練這麼久?再練下去,明天我隻能背著你去任務地點了~"雪鴞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
王富貴這才拿起裝備轉身走向訓練室出口,他喘著粗氣抹了把臉,對著門口的斯拉夫特工挑眉說道:
"喲!達瓦裡氏毛妹你還沒休息呢?之前商量的計劃都記住了嘛?我這隻是想釋放自己的精力,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晚安咯!"
時間太晚,走廊隻剩感應燈隨著他的腳步一盞盞亮起。
推開房門的瞬間,一股百合花的香氣輕柔地拂過鼻尖,讓他緊繃的神經微微一顫。
客廳的吊燈亮著柔和的光,沈小楚安靜的蜷縮在沙發一角,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白色睡裙下露出纖細的腳踝,像個等待主人回家的小貓咪。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那雙標誌性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
"喲,這麼晚還不睡?"
王富貴把戰術背包往地上一扔,金屬碰撞聲嚇得沈小楚一哆嗦。
他趕緊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開了個玩笑說道:
"抱歉抱歉,剛被特工傳染的職業病,走哪都想帶著軍火庫。"
沈小楚抿著嘴笑了一下,又馬上繃住臉: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王富貴心裡"咯噔"一聲,麵上卻嬉皮笑臉地蹲到她麵前摸著鼻子說道:
"哪能啊!我這麼純潔善良天真無邪花見花開..."話沒說完就看見沈小楚的眉毛越挑越高,得,這丫頭現在連他撒謊時的動作都一清二楚。
"好吧好吧。"他舉手投降,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其實吧..."話到嘴邊又卡殼了,隻能乾笑著撓頭。
"你...應該察覺出來了吧?"整理了下思緒,他的聲音想維持剛才的漫不經心,但是說出來後卻比想象中更沙啞。
沈小楚纖細的手指絞著裙角,布料在她指間皺成一朵小花,糾結了下,她還是說道:
"除了瓦琳...大家都感覺到了。"
王富貴突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苦澀。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那裡正突突地跳著痛。
"還真是...瞞不過你們。"他索性盤腿坐在地板上,金屬地板透過布料傳來涼意。
王富貴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太妙,趕緊補充:"就普通任務!真的!當天去當天回!"說完自己都想抽自己——這謊撒得連瓦琳都騙不過。
"是因為你身上的...變化嗎?"沈小楚並沒有就此放棄追問,她聲音輕得跟蚊子似的,眼睛卻直勾勾盯著他手臂上那些暗紅色的紋路。
王富貴下意識把袖子往下拽了拽,結果發現這動作簡直是不打自招。
"也不全是..."他撓撓鼻子,
"其實即便是內鬼不出來,我也不能長久在這裡待著,全世界都盯著我呢,再加上本身我得變異就不穩定。而且區區一個小地堡怎麼能擋得住全世界的那麼多特工。我這行走的唐僧肉擱這兒,遲早招來妖怪。"
說完自己先樂了,"你看我這比喻,多貼切。"
沈小楚卻沒笑,她突然撲進他懷裡,睡裙的吊帶滑落一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王富貴的超強嗅覺瞬間被少女的氣息淹沒——茉莉花香波混合著某種獨特的甜味,讓他的大腦瞬間空白。
"我會等你。"她的聲音悶在戰術背心裡,帶著細微的顫抖。
他僵在原地,雙手懸在半空。他能感覺到女孩單薄睡衣下柔軟的身體曲線,還有透過布料傳來的體溫。
更糟的是,某個部位開始不受控製地產生反應。
懷裡的沈小楚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耳尖瞬間紅得滴血,卻將臉埋得更深了。
"咳咳!那啥!"王富貴趕緊轉移話題,聲音都劈了叉,
"你除了眼睛會發光,還有沒有其他超能力啊?比如胸口能發射激光啥的?"
沈小楚抬起頭,水潤的眼眸在昏暗光線下流轉著奇異的光彩,粉唇微微顫抖著:"還有...有一個。"
她的聲音輕呢喃的小貓咪,"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什麼能力?"王富貴有些好奇,不自覺地湊近,近能聞到她呼吸裡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沈小楚的睫毛快速扇動著:"我...我能看到彆人心裡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