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跪倒在地，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斷臂和彈簧刀一起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小雨突然衝上前撿起那把彈簧刀。
她的動作毫無章法，卻帶著令人心驚的狠勁，一刀接一刀地捅進隊長的身體。
“不準...傷害...我妹妹！“每說一個字就捅一刀，女孩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狠。
王富貴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眼神逐漸從戲謔變成了驚訝。
三分鐘過去了，林小雨還在機械性地捅著早已斷氣的屍體，然後轉向其他昏迷的人，挨個補刀。
“喂，夠了。“王富貴終於上前拉住她，“你這樣效率太低了。“
林小雨抬起頭，滿臉是濺上去的血點，眼神卻異常清明：
“教我。“
“什麼？“
“教我...怎麼殺人。“她聲音很輕，卻堅定得可怕，“隻要能保護小雪，我什麼都願意學。“
縮在角落的小雪突然跑過來，緊緊抱住姐姐的腰：
“小雨姐姐...不要...“
林小雨摸了摸妹妹的頭發，動作溫柔得和滿手鮮血形成鮮明對比：
“小雪乖，轉過身去不要看。“
王富貴吹了個口哨，從靴筒裡抽出軍刺：“行啊，怎麼突然開竅了？“
他蹲下來，用軍刺指著屍體的幾個部位，“記住，莫桑比克射擊法改良版——心臟一刀破壞循環係統，咽喉一刀切斷呼吸，太陽穴一刀確保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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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刀都精準得令人毛骨悚然。
林小雨認真地看著，突然伸手：“給我試試。“
王富貴挑眉遞過軍刺。
令他意外的是，這個剛才還手忙腳亂的女孩，此刻的動作竟然出奇地標準——雖然手還在發抖，但每一刀都落在了正確的位置。
“不錯嘛。“王富貴難得露出讚許的表情，“你以前捅過人？“
林小雨搖搖頭，把軍刺還給他：“隻玩過五星好市民gta...“
她低頭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雙手，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原來殺人...這麼簡單...“
小雪突然拽了拽姐姐的衣角，遞上一塊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手帕：“姐姐...擦擦...“
林小雨愣了一下，突然跪下來緊緊抱住妹妹，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
但當她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個相信勇者童話的天真少女正在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願意為妹妹手染鮮血的守護者。
王富貴看著這對姐妹，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個同樣倔強的身影。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行了，彆演苦情劇了。軍械庫，帶路。“
林小雨拉著妹妹站起來，突然對王富貴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教我這個。“
王富貴擺擺手，轉身走向通道深處。
身後傳來小雪小聲的疑問：“姐姐...那個叔叔是好人嗎？“
“他不是好人。“林小雨輕聲回答。
“但他是我們的勇者。“
走在前麵的王富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己的戰術靴絆倒。
“閉嘴！再說這種中二台詞就把你們扔去喂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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