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壯漢轉身帶路時，王富貴迅速給三個女孩使了個眼色。
千雪的指尖輕輕捏了捏林小雨的手腕，這是她們之間約定好的暗號。
林小雨立刻會意，裝作係鞋帶的樣子蹲下身，順勢把小雪護在懷裡。
三個女孩的腳步漸漸拖慢，與前麵的三人拉開了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
王富貴裝作不經意地掃過銀行大廳，眼角餘光將牆上的建築平麵圖儘收眼底。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這裡視野狹窄，隔音良好，確實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對了，“
王富貴突然提高音量，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激起輕微的回音，
“那三位特工叫什麼名字？“
他隨手整了整衣領，這個動作完美掩飾了他繃緊的肱二頭肌，
“說不定我認識。“
壯漢的後頸肌肉猛地繃緊，連衣領都被撐起一道棱。
他的右手下意識摸向耳後，耳機裡立刻傳來急促的提示音。
王富貴甚至能聽到對方咽口水時喉結滾動的聲音。
“呃...他們都...都受傷昏迷了...“壯漢的聲帶像是生了鏽，每個字都擠得艱難，
“所以...我們也不...不知道名字...“
王富貴差點沒繃住表情——
這貨的演技簡直比國產抗日神劇裡的群演還浮誇，那抽搐的眼角和僵硬的嘴角，像個被老師點名背誦課文的小學生。
他強忍著笑意，裝作理解地點點頭：
“這樣啊，那更要趕快看看了。“
在轉過走廊拐角時，王富貴的耳朵捕捉到了至少六組不同的呼吸聲——
兩組藏在右側檔案室裡，呼吸綿長，應該是職業軍人；
三組在左側茶水間，頻率紊亂，估計是臨時招募的混混；
最危險的那個埋伏在走廊儘頭的消防櫃後，呼吸幾乎微不可聞，絕對是個高手。
更遠處還飄來幾句韓語對話：
“西八...確定是目標嗎...“
“攝像頭...看不清...“
王富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場貓鼠遊戲，是時候該反轉了。
但他表麵上還是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樣啊，那更要趕快看看了。“
當他們接近b區時，王富貴的聽覺已經捕捉到了至少六個不同的呼吸聲，都隱藏在周圍的辦公室和走廊拐角處。
更遠處還有兩個人在小聲交談，用的竟然是韓語。
“就是前麵了，“
壯漢在一扇門前停下，轉身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三位特工就在裡麵...“
王富貴也笑了，隻是這個笑容讓壯漢瞬間毛骨悚然：
“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話音未落，王富貴突然暴起，一隻手掐住壯漢的喉嚨將他按在牆上，另一隻手精準地摘下了他耳中的微型耳機。
“不過在那之前，“
王富貴湊近驚恐萬分的壯漢，聲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我們先聊聊你那些躲在暗處的同夥怎麼樣？“
耳機裡傳來一陣慌亂的英語咒罵，隨即是急促的韓語交流聲。
王富貴冷笑一聲，將耳機捏得粉碎。
“安娜，照顧好孩子們。“
他頭也不回地說，“我去清理一下垃圾。“
王富貴貼著牆壁潛行，耳中捕捉到左側辦公室內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那家夥真的會來嗎？“一個沙啞的男聲問道。
“閉嘴！保持安靜！“另一個聲音嗬斥道，“目標有些邪門，據說能看到千米外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