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瞳踉蹌著後退,皺眉看著眼前的人。
林山想要上前,但卻被玄清給困住了行動。
蘇沫將手中長劍,狠狠往燼瞳心口最深處壓了壓,直到她的心口也傳來一陣陣清晰的鈍痛,才裝作若無其事拔出那柄長劍,丟去一旁。
她就是想知道,他若是死了,自己到底會不會受到影響。
或者說,他受到什麼樣的傷,她才會有所感覺。
現在她知道了,還是有些痛的,所以最好在弄死他之前先解綁!或者,先消除他對她的羈絆才行。
很顯然,燼瞳也想知道。
既然如今蘇沫和他命脈相連,他若身死她會如何?
可剛才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受影響。這麼說,他受她的牽製,但是她不受分毫影響?
這個認知讓燼瞳有些不爽。
他低頭看了看傷口,方才她的劍尖隻要再深入一寸,便可能真的要他性命!
雌性果然是這個世上,最不值得信任的生物!
他忍著想要立刻弄死蘇沫的衝動,從腰間摸出一顆解毒丸,壓製體內的毒素。
沉沉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真的很想弄死她!
但現在還不能讓她死,起碼在他解毒之前,還不能。
蘇沫冷然道:“這一劍是報你對滄瀾用刑之仇!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的人!”
燼瞳的手下,想要朝著蘇沫撲過來。
被夜淵幾根冰錐輕鬆擊倒在地,蘇沫挑眉看向燼瞳那些躍躍欲試的士兵。
冷笑道:“如今你們大人的性命,被我捏在手心!我要是死了他必死無疑!日後看見我,需像看見他一般恭敬有禮,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讓他生不如死!保護我,亦是保護他!傷我,等同傷他!”
林山睜大眼睛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
蘇沫哼笑:“看看他脖子上的勒痕,還有他腰間的鞭傷是不是同我一樣,便可知曉!”
林山狐疑的看向燼瞳燼間的勒痕,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大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
失控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蘇沫懶得同他解釋那麼多,徑自丟給燼瞳一包藥:“我暫且保你不死,這些藥暫可保你十日無虞,吃完後去北翼尋我。”
蘇沫沒指望燼瞳真的會聽她的話,這種變態,怎麼可能乖乖聽命於人。
不過她有的是法子,讓他和薑蕪鬥起來。
用他和薑蕪纏鬥,對她來說也算廢物利用最大化了!
“以後看見我都客氣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讓你們大人以何種方式死去!”
蘇沫警告完,帶著眾人從山上離開。
墨霄回身看了一眼燼瞳,雖然很想殺了他,但現在還不行。
一想到這個變態,居然和妻主命脈相連,胸腔內那股無名怒火,便控製不住的翻滾起來。
蘇沫一行人下山的時候,便見撞上了族裡軍師帶著士兵趕來。
阿暖,黃明、飛雲……還有一些之前蘇沫救過的人赫然在列。
看樣子是打算去支援的。
此刻看見蘇沫安然回來,眾人臉上不由都鬆了口氣。
他們圍著蘇沫說了片刻,見她無恙便回去了。
隻剩下阿暖,黃明,飛雲。
黃明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忘利用任何時間請教問題。
最後還是飛雲悄聲提醒:“巫醫大人,蘇姑娘剛回來,還是讓她先歇歇吧,有什麼問題以後再問。”
蘇沫向飛雲投去感激的神色,飛雲控製不住的露出了可愛狼耳,蘇沫控製不住的眨了眨眼。
【哇,飛雲這個小狼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嘛~】
月影暗暗咬了咬牙,沒良心!
分彆好幾日,她回來第一句居然是誇無關緊要的人?簡直是要氣死他!
再看看對麵那個小狼人,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家妻主身上了!
月影頂著一張溫和的笑臉下逐客令:“多謝幾位的關心,妻主真的有些累了,有什麼話改日再說。”
黃明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告彆。
送走院中的人,玄薇和玄霜才和蘇沫說上話。
蘇沫歉意滿滿道:“實在抱歉,還麻煩二位姐姐為了我的事跑一趟。”
玄霜挑眉:“你既叫我一聲姐,我便不可能對你的事坐視不理!”